陈平安无奈道:“喊名字就可以。”
金粟点点头,坐在桂夫人身边,轻声问道:“不是在剑气长城那边练拳吗?怎有空跑来这边喝酒,听说如今倒悬山两道大门,都管得可严,防贼似。”
金粟犹豫下,轻声问道:“是不是不小心与那隐官同名同姓,有些郁闷,所以才跑来这边喝闷酒?”
陈平安忍住笑,点头道:“是啊。”
桂夫人也会心笑。
久别重逢,言语不多,反而不比当年初见时分,背剑少年与桂夫人那般投缘。
而桂夫人,自然也看得出来,年纪轻轻隐官大人,忧虑重重,显而易见,当下处境,并不轻松。
陈平安喝过小壶桂花小酿,就准备返回倒悬山春幡斋,但是在那边不会现身。
此次前来,除所谓散心,更重要是希望桂花岛,帮忙转交给崔东山与藩王宋集薪各封密信。
桂夫人收下那两封密信。
陈平安落座后,歉意道:“桂夫人别多想,就只是来这边讨要壶桂花小酿。”
桂夫人拎出壶桂花小酿,递给年轻人,笑问道:“既然这说,隐官大人言外之意,是开始注意梅花园子?”
陈平安没说话。
桂夫人又问道:“不担心与那位酡颜夫人,蛇鼠窝?”
陈平安摇摇头,“自然不会。”
人喜恶。但是看待世事,不可以掺和太多个人感情。这就是位修道之人该有修心本分,哪怕不是修道之人,更该如此。”
“不然你身为范家人,再嫁给孙嘉树,嫁入孙家,你若是万事不说,只是潜心修道,不去操持家务,倒还好,不然你个不小心,就能让范家与孙家结怨。”
师父极少有如此严肃时候,金粟不敢造次,记在心上。
静坐片刻,桂夫人让金粟不用陪自己,若是想要逛那倒悬山麋鹿崖铺子,师父不拦着。
金粟没那兴致,如今倒悬山云波诡谲,连桂花岛都被笼罩其中,她就没这份心思。
金粟惋惜道:“原本还心存丝侥幸,你就是那个传说中隐官大人,剑气长城大剑仙。”
陈平安说道:“万真是那隐官,估计金粟姑娘也要郁闷得想要喝酒。”
金粟展颜笑,转头对桂夫人说道,“师父,陈公子如今说话
陈平安道谢之后,刚要告辞离去,院门那边跑来个熟人。
昔年圭脉院子桂花小娘,金粟。
陈平安起身相迎,笑着打招呼:“金粟姑娘。”
金粟愣下,停下脚步,显然没想到这个家伙会偷跑到桂花岛,她也笑道:“陈平安,你怎来。”
然后金粟赶紧改口,“陈公子。”
桂夫人也就不再问那梅花园子下场。
陈平安说是来这边喝酒,却也没有怎喝那桂花小酿,笑问道:“金粟姑娘,还是喜欢孙嘉树,不喜欢范二?”
桂夫人点头。
然后陈平安就只是坐会儿,桂夫人也只是聊些范二近况。
双方似乎除个范二,无更多话可说。
只是离开院子去修行。
在金粟离开没多久,便响起敲门声。
桂夫人起身笑道:“陈公子请进。”
位年轻人撕脸上那张木讷男子面皮,抱拳笑道:“桂夫人,多有叨扰。”
桂夫人笑容和煦,打趣道:“稀客,贵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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