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点头道:“自然,可惜没什隐秘机关,找不到什意外之财。”
庞元济轻声道:“但是你定不会有那种感受,不是如今才如此觉得,是进入旧隐官脉没多久,就发现。”
“什感受?说说看。”
陈平安揭开那坛酒泥封,喝口酒,说道:“只管喝酒,听你牢骚。不用讲道理,有些时候,发泄情绪本身,就是种道理。”
庞元济神色恍惚,喃喃道:“两处宅子,有件多余之物吗?有任何零零碎碎装饰物件吗?什都没有,师父离开剑气长城时候,‘隐官’玉牌留下,所有秘录档案留下,然后独自留在这边,就只有个感觉,好像师父这辈子就没来过这座避暑行宫。这段时间,就直想,师父个人待着时候,会想什,做什呢?她会不会也有伤心失望又不能与人说时候?所有人都觉得师父,就该是直强大无敌,次次杀妖,从来都不这觉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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庞元济坐在处廊道栏杆上,怔怔无言。
心事重重,无话可说。
听到脚步声,庞元济转头望去,点点头,算是打过招呼。
结果庞元济等许久,才等到那家伙坐在身边。
石子,将那树枝斜插在后衣领当中,倒碗中水,与陈平安求碗米饭。
陈平安说要去找不知藏在哪里发呆庞元济,郭竹酒便跳起身,喊声得令,飞奔离开。
郭竹酒回大堂,气氛依旧有些沉闷凝重。
师父在时候,还好。
只要师父不在时候,就更加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说到这里,庞元济看眼城头,说起师父萧愻,便不由自主想起那位老大剑仙。
两处隐官行宫是如此寂寥,那唯有座茅屋老大剑仙,更是如此吧。
好像剑气长城这边,也极少有人细究深思过老大剑仙在想什,有怎样感受。
陈平安环顾四周,点头道:“被你这说,才发现,宅子确实空荡荡,这说明你师父萧愻,很厉害。只有个内心极其强大且自人,才会全然不在意身外物。你做不到,当然也做不到。”
事实上,陈平安对于个陌
好像陈平安最近每次离开大堂,就只是散步,步伐依旧,就是个慢字。
陈平安坐在旁,递过去壶酒,“是春幡斋仙家酒酿,很贵,滋味不比竹海洞天酒差。”
庞元济摇摇头,“算,不喝酒很久。”
陈平安看着这个满脸胡茬家伙,说道:“说些让心里痛快些言语,不用顾忌什,知道你对是有怨气,只是自己觉得没道理,便只好忍着,其实没必要如此。当自己是酒缸里呢,攒着伤心事,能酿出美酒来?”
庞元济说道:“你应该逛过避暑行宫和躲寒行宫两处角角落落吧?”
郭竹酒摘竹箱,放在脚边。
在那件事情发生后,林君璧询问隐官大人,是否可以将飞升境大妖边境被斩杀于倒悬山之外事迹,告知剑气长城所有剑修。
不然长久以往,人心起伏涌动,万如洪水决堤,很容易影响整个战局走势。
陈平安却只说没必要,可以再等等。
沸沸扬扬议论,针对,只是他这个隐官大人,不是隐官脉所有剑修,那就暂时关系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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