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韦文龙无比尴尬,悻悻然收起手,使劲收敛起脸上神色,让自己尽量恭谨些,轻声道:“隐官大人,多有得罪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同道中人,得罪他个大爷得罪。以后喊陈道友便是!好人兄也是可以。”
愁苗忍不住问道:“你们这是在谈论商家学问?”
陈平安摆摆手,“是有很大关系,但是绝不可混为谈。”
韦文龙瞥眼那个呆坐着像个木头人似愁苗剑仙,韦文龙差点没忍住翻白眼,开口就知道是个门外汉雏儿,外行得塌糊涂,呵,还是个剑仙呢。
文理明通,精熟律例,工于写算。
陈平安听得聚精会神。
这门学问,当真值钱。
愁苗剑仙是第次见到如此神采奕奕年轻隐官。
陈平安突然说道:“务完物,无息币。”
档案卷,应该是老龙城跨洲渡船功劳。
韦文龙有些局促不安,硬着头皮轻声解释道:“隐官大人,只要闲来无事,无需算账,便看这些各大洲覆灭王朝户部记录,价格不贵,都是麻袋麻袋买,相较于那些珍稀物件,花不几颗雪花钱,而且靠着师父关系,老龙城六艘渡船都很客气,都是半卖半送。”
陈平安拍韦文龙肩膀,笑容灿烂道:“遇见高人!”
韦文龙个踉跄,其实更多是吓。
韦文龙笑容牵强,心中惴惴,不愧是大剑仙隐官大人,手劲之大,堪称恐怖。
难怪当不成剑气长城隐官大人。
陈平安看眼窗外天色,留下壶桂花小酿在桌上,起身笑道:“欢迎以后来们避暑行宫做客,若是愿意久住,更好,直接帮你空出座宅子。不过最早也得等到八洲渡船商贸事步入正轨,不然难免耽误正事,不着急不着急。回避暑行宫,先帮你帮独门独栋宅子清理出来。”
韦文龙起身,慌张道:“隐官大人,这可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
陈平安挥挥手,“就这说定。”
离开屋子,冬末时分
韦文龙愣下,然后轻声道:“何为治国之道也?”
陈平安微笑道:“农末俱利,平粜各物,关市不乏。”
韦文龙又问:“宗旨为何?”
陈平安答道:“财币欲其行如流水!”
韦文龙咧嘴笑起来,情难自禁,双手按住书案,兴高采烈道:“道友,真是道友!”
陈平安搬条椅子坐在韦文龙附近,便开始询问些关于大骊王朝历年赋税情况。
韦文龙对答如流,还说些早些年户部*员小手脚,不过也说大骊王朝户部财税,最近百年以来,年比年云遮雾绕,何况对于这种大王朝而言,账本上数目往来,都是虚,关键还是要看那秘密珍藏山水秘档账簿,不然都不用提那座大骊京城仿造白玉京,只说墨家机关师为大骊打造那种山岳渡船与剑舟,就需要耗费多少神仙钱?韦文龙猜测除墨家,定然有那商家在幕后支撑着大骊财政运转,不然早就从山上神仙钱、到山下金银铜钱,早该悉数崩溃,糜烂不堪。
韦文龙显然为能够真正掌握财税事,就必要要深入解与之相关系列规矩。
陈平安多是抛出个切入口极小问题,就让韦文龙敞开说去。
说到钱财事,韦文龙便是另外个韦文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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