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典再次默然。
马苦玄也无所谓，她若是道心真碎
个彻底，也就不好玩。
马苦玄突然问道：“不如
收个将来肯定喜欢你
弟子，让他来帮你报仇？”
数典愕然。
马苦玄神采奕奕，觉得此事似乎有趣，“如何？保证他出手杀之前，绝不杀他，事后更不杀你。
数典说道：“有想过。”
马苦玄转过头，笑道：“哦？你竟然还是有脑子？”
数典说道：“你既然心比天高，百般作践，意义何在？”
马苦玄根本懒得回答这种问题，只是问道：“比你们更早进入骊珠洞天那拨人，记得住？”
数典默不作声。
在书简湖南边散修野修扎堆大山，马苦玄还有那闲情逸致，去
座山头做客，坐在主位上，问些事情，就愈发开心。
泥瓶巷那家伙在这边待差不多三年，好像过得十分不顺心。
那
马苦玄就很顺心。
马苦玄伸手攥个雪球，转过身，随手砸在数典脑袋上，她没敢躲，雪球炸开，雪屑四溅，稍稍遮挡她视线。
马苦玄伸个懒腰，笑道：“在小镇那边，从来没跟人打过雪仗，也不对，是有，就是经常莫名其妙挨砸，看他们开心，也开心。”
犹豫许久，仍是在漫天风雪中，骑马跟上马苦玄。
马苦玄当时只笑着说句话，“滥杀是真，滥杀无辜，就是冤枉。”
数典当时也不知哪来胆子，哭喊道：“你杀那多人，很多都是罪不至死！”
马苦玄笑道：“真正无辜而死人，可没你幸运，不但能活着，还可以扯这大嗓门说话。”
最后马苦玄抬头望天，微笑道：“如此杀人，天地当谢。”
马苦玄伸出双手，又开始攥雪球，自顾自说道：“大骊朝廷，最后次开门迎客，最早那拨到达小镇，率先进入骊珠洞天寻宝人，哪个简单。你们这些稍后赶到，样是大骊宋氏先帝与绣虎精心挑选过人选，也不算废物，当然，除你。”
“话说回来，你是彻头彻尾废物，可是被你连累那支海潮铁骑，于大骊而言，原本是有些用处。”
马苦玄摇摇头，“可惜好死不死，遇上。”
数典惨然哭道：“是你自己说人做事人当，更是你有错在先，当年故意出手，误修行，事后就算犯下大错，你为何不只是杀，为何要如此大开杀戒？”
马苦玄早已转去想着自己事情，片刻之后，转头问道：“你方才说什？”
想到那座小镇，那座骊珠洞天，婢女数典就遍体生寒。
今日切，都是那场游历带来后果。
马苦玄招招手，示意她跟上。
马苦玄说道：“骊珠洞天甲子次开门，你们这伙人是最后人选，你就没点想法？”
马苦玄自顾自说道：“应该没想过，随波逐流，从来不会想着上岸。”
数典颓然坐在马背上，心力憔悴，呜咽呢喃道：“你就是个疯子，疯子。”
马苦玄打个哈欠，继续懒洋洋赶路。
数典默默告诉自己不能死，绝对不能死，定要亲眼看着这个疯子，多行不义必自毙，马苦玄这种人，肯定会遭天谴！
然后她发现这个疯子好像心情不错。
事实上，路过书简湖之后，马苦玄就多些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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