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相处久,对于林君璧性情,陈平安大致还是清楚,事功,为达目,可以不择手段,只是林君璧追求,并非只是个人利益,野心勃勃,却也在那家国天下修齐治平。
想到这里,陈平安便将这份心思与林君璧坦白说,让他去写这封信,然后走个形式,最终归档隐官脉,争取找个机会,以不露痕迹方式,让浩然天下知晓这桩小小密事。
说不定将来某天,可以为重返浩然天下林君璧锦上添花。
林君璧愣半天,感叹道:“真要如此吗?”
陈平安笑道:“好心好报,奇怪什。善行无辙迹,当然是最好,但是既然世道暂时无法那事事纯粹,人心澄澈,那就稍次等,不是听说书画,有那‘真迹下等’美誉吗?看能够这样,就挺好。君璧,关于此事,你无需难以释怀,不是处处以赤子之心行善,事情才算唯善事。”
洲渡船,还是会不得已为之,乖乖照做。至于婆娑洲在内三洲原有渡船,就更不会赶来倒悬山。”
陈平安带着林君璧起散步,“关于事,你所说这个最坏结果,其实愁苗剑仙,早就提醒过,但是没办法,总不能怕这结果临头,就什都不去做。走步看步,每有艘渡船靠岸倒悬山,们就当是多挣笔物资。只希望文庙那边,慢点出结果。”
林君璧问道:“文圣先生,能在这大事情上,去文庙那边说上话吗?”
陈平安摇头道:“比较难。儒家重名分,讲究师出有名。”
林君璧又问道:“加上醇儒陈氏,还是不够?”
林君璧稍作思量,便也没有别扭什,很爽快就点头答应下来。
陈平安说道:“文庙真要如此行事,也非个人私心,或是对剑气长城有成见。”
陈平安无奈道:“开门揖盗,只是为关门打狗,能够劳永逸,解决掉蛮荒天下这个大隐患,自古以来,文庙那边就有这样想法。只是这种想法,关起门来争论没问题,对外说不得,个字都不能外传。身上仁义包袱,太重。只说这开门揖盗事,由哪支文脉来担负骂名?总得有人开个头,首倡此事吧?文庙那边记录,定然记录得清二楚。大门开,数洲百姓生灵涂炭,就算最终结果是好,又能如何?那脉所有儒家弟子,良心关怎过?会不会痛心疾首,对自家文脉圣贤大为失望?身为位陪祀文庙道德圣人,竟会如此草芥人命,与那事功小人何异?脉文运、道统传承,当真不会就此崩坏?只要涉及到文脉之争,圣贤
陈平安还是摇头,“各有各难处。”
林君璧咬牙,“写封密信寄给自己先生,帮忙说两句话?”
陈平安停下脚步,道:“要记住,你在剑气长城,就只是剑修林君璧,别扯上自家文脉,更别拖邵元王朝下水,因为不但没有任何用处,还会让你白忙活场,甚至坏事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这份好意,心领。”
其实陈平安大可以点头答应下来,不管林君璧是意气用事,还是人心算计,都让林君璧写过信,以飞剑寄信邵元王朝,再让剑仙半路截取,陈平安先看过内容再决定,那封密信,到底是留,归档避暑行宫,放入只能隐官人可见秘录,还是继续送往中土神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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