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康乐笑道:“家如今有钱。”
桃板默默吃着阳春面。
冯康乐挠挠头,轻声说道:“桃板,你以后要是缺钱花,记得定要先找借啊,那陶罐里边全是铜钱,如今沉得很呐,都快要拎不动!不过那些都是媳妇本,你等什时候讨媳妇,记得还啊。”
冯康乐与桃板什话都聊,有次聊到自己委屈,大半夜起床去门外撒尿,结果迷迷糊糊就坐在门口扫帚旁睡着,睡得比较死,结果爹娘找他大半夜,好不容易把他找着,娘亲就打得他屁股开花,那叫个嗷嗷哭啊。只是桃板听到这个事情后,便低着脑袋,竟然哭鼻子,后来冯康乐才知道,桃板祖祖辈辈,再到他爹娘,都是衣坊劳役,桃板年到头也见不着爹娘面。
桃板突然笑道:“其实也挺中意那小丫头。”
桃板愤愤道:“帮小王八蛋骂咱们二掌柜没良心,不是好人,反正说好些难听话,欠揍不是?和康乐就揍他们顿。”
少女打趣道:“到底是谁揍谁?”
冯康乐嗤笑道:“他们人多好不好,就咱们俩怎打,好汉走江湖,双拳难敌四手,书上都这讲,你这都不晓得?”
桃板越说越生气,“最可气,是那些躲旁边看戏,个个听二掌柜那多不收钱故事,也不知道帮咱们搭把手。这伙人,更没良心。”
刘娥忍住笑,“去那两个鸡蛋,你们自己拿着散瘀。”
,再有那句传遍天下“白也诗无敌,人间最得意”。
道人感慨道:“突然想起那玄都观,桃花开时,若是花上还有黄鹂,尤为动人,眼不敢动,心魄动也。”
陈清都笑道:“不是‘极美极美’?”
道人摇头道:“这便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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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康乐目瞪口呆。
桃板哈哈大笑,“逗你呢,姑娘唉,有啥好喜欢。”
冯康乐跟
桃板点点头,“康乐,再让你爹做两碗阳春面,咱们刚好人碗阳春面,加个煎蛋,香得很。”
冯康乐凑过脑袋,小声道:“别别别,咱们受伤,晚点好,让二掌柜瞧见才最好。”
桃板问道:“干嘛?二掌柜那抠搜人,又不会送你钱。”
冯康乐嘿嘿笑,“多听个故事呗。”
桃板白眼道:“然后说给那小丫头片子听?你啊,还是太年轻,不知道这些好看小姑娘,也精着呢,家里有钱没钱,才重要。”
有三间店面酒铺那边,生意冷清,其实不光是这座铺子,城里边所有酒楼酒肆,多是如此。
老幼妇孺,或是那些毁本命飞剑、算不得剑修男子,才会留在城中,何况城头那边大战惨烈,少有人在这个时候花钱喝酒。
铺子两个同龄人伙计,少年丘垅,与少女刘娥,都有些奇怪,因为铺子里边那个年纪最小同行,孩子桃板,先前给冯康乐路飞奔过来,窃窃私语番,就起跑远,等到再回来,两个孩子已经鼻青脸肿,浑身尘土,落座,冯康乐让自己爹做两大碗阳春面,与桃板两人就光吃面,个子太小,双脚离地,俩孩子还得直腰趴桌上吃面,没那酱菜,因为桃板说不买酒水便没那酱菜可吃,是铺子规矩。
刘娥坐到桌旁,笑问道:“怎回事?”
冯康乐闷闷不乐,埋头吃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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