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米粒愣愣,怀抱行山杖,伸手挠挠脸颊,“可你是裴钱啊。”
裴钱眉开眼笑,收拳,按住小米粒脑袋,晃来晃去,“你这小脑阔儿,瞧着不大,咋个这开窍嘞。”
周米粒晃荡半天脑袋,突然叹口气,“山主咋个还不回家啊。”
裴钱笑笑,“不是跟你说吗,在剑气长城那边,因为师父帮你大肆宣扬,如今都有哑巴湖大水怪好多故事在流传,那可是另外座天下!你啊,就偷着乐。”
周米粒又开始挠脸颊,“可宁愿他不说故事,早点回啊。”
裴钱扯扯小米粒脸颊,笑哈哈道:“啥跟啥啊。”
周米粒跟着嘿嘿笑起来。
裴钱站在原地,深呼吸口气,然后出拳距离极短极慢,自顾自念叨道:“指撮根针,拳扫大片,出拳如射箭,收拳如飞剑……”
周米粒问道:“嘛呢?”
裴钱依旧缓缓出拳,本正经道:“继疯魔剑法之后,又自创套绝世拳法,口诀都是自个儿编撰,厉害得塌糊涂。”
牛角山渡口,如今不再只是大骊军方渡船往来而已,越来越多商贸渡船起起落落。
看得裴钱两眼放光,都是哗啦啦滚进师父兜里神仙钱啊。
这趟“出远门”,因为是自家地盘,所以裴钱旁黑衣小姑娘,肩扛小扁担,手持行山杖,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更威风。
周米粒还有点点惋惜,自己无法在额头贴上两张纸,张写那落魄山右护法,张写哑巴湖大水怪。
陈暖树在不远处,与即将动身去往北俱芦洲陈灵均说些琐碎事情,听得陈灵均直打哈欠。
裴钱做鬼脸,“师父回家,你请他吃酸菜鱼啊?”
周米粒皱着脸,怯生生道:“不吃大盆,吃个小盆?”
裴钱乐,又有些伤感。
长大之后,就很难再像以前那样,大大小小忧愁,直只像是去心扉登门拜访客人,来也快,可
然后裴钱开始胡说八道,“世间拳法,除师父拳法最强,两种也很强,是自学成才王八拳,是偷师于天桥派。”
周米粒觉得自己又不傻,只是将信将疑,“你这拳法,怎个厉害法子?练拳,能飞来飞去不?”
裴钱没好气道:“那是远游境武夫才能做到,还早,没个几年功夫,万万不成。”
周米粒跺脚,懊恼道:“这久!得嗑多少瓜子才成!”
裴钱无奈道:“你以为八境武夫很容易啊。”
裴钱双臂环胸,环顾四周,看着师父大好河山,轻轻点头,很满意。
周米粒轻声问道:“陈灵均就要离开,咱俩不说两句?再挤出些泪花儿,好像比较有诚意。”
裴钱白眼道:“落魄山那几条宗旨,给你当碗里米饭吃掉啦?”
裴钱腾出手来,摸摸小矮冬瓜脑袋,语重心长道:“师父说过,道理就是那大白碗,其它身外物,才是往里边装饭菜,只要碗不丢,总能吃上饭。那道理是啥呢,是想不出来,米粒你这迷糊脑阔儿,更不行嘛,所以们只需要记住那些落魄山山规,就不会有错。”
周米粒皱着眉头,很快眉头舒展,懂,轻声说道:“与陈灵均说话,咱们就得送临别礼物,不中!反正们关系都那好,就别整那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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