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赤诚脑袋贴地,无比委屈道:“师父,大师兄把欺负得惨,先是因为件小事,便将驱逐出白帝城,再眼睁睁由着被龙虎
目盲老道士在修道间隙,走出茅屋,唏嘘不已,好兄弟陈灵均远游之后,就再没人陪着自己侃大山,真是十分寂寞啊。
所谓潜心修道,其实不过是为搬家找个由头罢,不再窝在那骑龙巷草头铺子,好歹离着落魄山近些,以后再返回骑龙巷,这来返,自己这记名供奉身份便愈发坐实。隔壁那压岁铺子同行掌柜,以后再见着自己,还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?不得矮自己头?
贾晟突然有些惊恐。
身前依稀察觉到涟漪微动,似乎有客登门。
贾晟立即硬着头皮朗声道:“两位客人,不请自来,登门又不打招呼,不太妥当啊。”
白衣男子拂袖,三人当场晕厥过去,笑着解释道:“仿佛酣睡已久,梦醒时分,人还是那般人,既删减又增补些人生阅历罢。”
顾璨额头渗出汗水。
这就是白帝城魔道手段!
直到这刻,他才明白为何每次柳赤诚提及此人,都会那敬畏。
对方随随便便,就能让个人不再是原来之人,却又深信不疑是自己。
下横祸灾殃很多次,也不见他出手自保次。浩然天下九洲,每洲都
会待上几百年。再者虽是他名义上弟子,白帝城却是手创建,与他无关。”
顾璨突然说道:“那便不用拜访黄湖山,不打搅老前辈清修,只管跟随城主去往中土神洲。”
白衣男子笑道:“能这讲,那就真该去见见。”
顾璨问道:“屋内三人,如何处置?”
柳赤诚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。
有些时候看人,皮囊、魂魄、气象什,都可以遮人耳目,使得旁人近在咫尺不相认。
唯独某些细微处,只要是深究,便会痕迹明显,比如这位目盲老道士站姿,掐诀时手指弯曲幅度,等等。
再加上大师兄也不说缘由,就将自己和顾璨起丢到这边,柳赤诚便立即想到那个最不可能“万”,匍匐在地,颤声道:“徒儿拜见师父!”
贾晟有些心虚,哪里跑出来野徒弟?
那所有恩怨情仇,所谓大道修行,又能是算什?
白衣男子笑道:“生死事最大?那到底何谓生死?就是明白此事,有人便不太希望走出白帝城。”
他最后说道:“那老头儿,来此骊珠洞天,竟然不是为彻底断因果,就只是闲逛?师父总算有点师父风范,终于让意外次。”
黄湖山座茅屋旁边。
大山深处水潆回。
两位婢女,个门房,三人纹丝不动。
白衣男子看眼三人,伸出只手掌,三人连那纯粹武夫在内,都被迫阴神远游,浑浑噩噩,痴痴呆呆,双脚离地,缓缓晃荡到白衣男子身前停步,他伸手在三人眉心处随便指点两下,三尊阴神先后退回身躯,顾璨凝神望去,发现那三人各自眉心处作为起始点,皆有丝线开始蔓延开来。
然后三人蓦然“清醒”过来,身为纯粹武夫门房突然热泪盈眶,跪地不起,“少主!”
位婢女使劲磕头,“奴婢拜见宗主!”
另外位婢女则伏地不起,伤心欲绝道:“老爷恕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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