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瀺环顾四周,“早年游学,你对父亲糟糕观感,陈平安当时与你路同行,早早记在心中。所以哪怕后来陈平安有足够底气去翻旧账,其中就翻遍许多关于杏花巷马家老黄历,偏偏在窑务督造署林大人这边凝滞不前,恰好因为相信你,怕那些传闻不可言,更信不过他未曾亲眼见过人心,最怕旦揭开内幕,就要害得朋友林守鲜血淋漓,这就叫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在书简湖吃过苦头,实在不愿意在家乡再来遭。”
崔瀺笑道:“虽然是陈平安想岔,却是好事,不然就他那脾气,旦较真,即便查出真相,得以松口气,顺顺利利绕过你和你父亲,落魄山却会早早与大骊宋氏磕碰得头破血流,那现在肯定还留在家乡追究此事,处处树敌,大伤元气,自然更当不成什剑气长城隐官大人。清风城许氏,正阳山在内诸多势力,都会不遗余力,对落魄山落井下石。”
崔瀺说道:“你暂时不用回山崖书院,与李宝瓶、李槐他们都问遍,早年那个齐字,谁还留着,加上你那份,留着,都收拢起来,然后你去找崔东山,将所有‘齐’字都交给他。在那之后,你去趟书简湖,捡回那些被陈平安丢入湖中竹简。”
林守不明就里,仍是点头答应下来。
崔瀺仰头望向那道闪而逝恢弘剑光,请神容易送神难,总算走。
很管用,关键时刻又最不管用。林守,问你,还愿意多管闲事吗?”
崔瀺轻轻推双指,好像撇干净那些脉络。
林守思量片刻,答道:“事已至此,近在眼前,还是要件件管好。”
林守叹口气,“以后少管。”
崔瀺会心笑,“不枉你爹撒泼打滚耍无赖,让帮你取这个好名字。”
————
大骊王朝开凿大渎事,大兴土木,如火如荼。
豪阀公孙关翳然,与将种子弟刘洵美,下子成炙手可热大骊最新权贵人物。
至于那个横空出世原青鸾国郡守柳清风,大骊京城官场热闹劲过,加上某些幕后刻意安排,柳清风很快就让人提不起探究兴致。
偏隅小国书香门第出身,确定不是什练气士,注定寿命不会太长,早年在青鸾国政绩尚可,只是声名狼藉,所以坐在这个位置上,会有前途,但是很难有大前程,毕竟不是大骊京官出身,至于为何能够步登天,骤然得势,天晓得。大骊京城,其中就有猜测,此人是那云林姜氏扶植起来傀儡,毕竟最新大渎入海
林守突然停步,再次作揖,壮着胆子,颤声问道:“敢问师伯,当年为何袖手旁观,任由先生人赴死?”
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让林守感到憋屈,不吐不快。
便是惹恼这位不愿承认师伯身份国师大人,林守今天也要问上问!
崔瀺不以为意,显然并不恼火这个年轻人不知好歹,反而有些欣慰,说道:“如果讲大道理,不用付出大代价,可贵在何处?哪个不能讲,读书意义何在?当仁绝不让,这种傻事,不读书,很难天生就会。只是书分内外,儒家教化,何处不是本本摊开圣贤书。”
崔瀺轻轻拍拍年轻人肩膀,笑道:“所以人生在世,要多骂半吊子读书人,少骂圣贤书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