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姜匀嘿嘿笑起来,挑起眉毛下又下,“捏软柿子,那拳朝哪儿打?可听说,当时战场,十分古怪,看不真切,跟盖被子似,外人瞧不出被子里边躺着谁……”
郭竹酒摇摇头,眼神怜悯,“姜匀,咱俩梁子算是结下。”
天不怕地不怕姜
郭竹酒没见过那场厮杀,陈平安先前直在宁府养伤,也没与她说过句半句,所以完全是她在胡说八道,纯属杜撰。
不过陈平安也没拦着,远远坐在廊道栏杆上,由着这位弟子当那说书先生。
先不说拳法,只说“说书”事,郭竹酒是得真传。
郭竹酒个金鸡独立,满脸肃穆,“形势险峻,五个杀红眼剑修,那五把品秩极高、最少得有元造化两个个头那高本命飞剑,齐齐而至,你们怕不怕?别说你们,都怕!你们想啊,那离真是托月山关门弟子,竹箧还是刘叉开山大弟子,至于那流白,也是通天老狐周密嫡传,这仨多大靠山,多大来头?再说,雨四和?滩既然能待在那甲申帐,肯定都不简单,不然屁大年纪,就能跻身蛮荒天下百剑仙之列?但是没事,毛毛雨小事儿都没有,师父当时临危不乱,就这下,气势就很吓人,你们也算是学拳之人,应该知道武学大宗师每个拳架,都是大有讲究……”
陈平安是真听不下去,何况自己弟子姿势,真是半点高人风范、宗师气度都没有。
己。
林君璧问道:“如此说来,还是那个流白本命飞剑,最为凶险?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以后如果遇到此人,定要小心再小心,她旦跻身上五境,那把本命飞剑最要人命,麻烦得很。”
如果那场围杀,纯粹比拼杀力大小,几个陈平安都交待在那边。
说到这里,陈平安笑道:“不过们暂时注定是遇不到她。所以那笔买卖,没赚什,却也不亏太多。”
赶紧起身,步掠到演武场,咳嗽声,提醒这个帮倒忙弟子,可以收工。
郭竹酒扭头看到师父,担心师父太高风亮节,不让自己说几句公道话,她便有些着急,姿势不改,竹筒倒豆子,以极快速度说好几百字后续战况进展。
陈平安走到郭竹酒身边,伸手按住她脑袋。
郭竹酒做个气沉丹田姿势,“不说不说,反正也只能说出师父出拳万分之风采,惜哉惜哉。”
那个叫姜匀孩子双手环胸,“陈平安,郭姐姐说你拳就咔嚓那个叫流白女子剑修,是不是真?你这人咋回事,对方五个剑修,四个男,你不去拳打杀,结果专门挑女子下手,你是不是捡软柿子捏啊?”
林君璧感慨道:“这古怪诡谲飞剑,还是第次听闻,以前至多是知道有些剑仙本命飞剑,极其细微而已,不像流白飞剑这夸张。”
陈平安说道:“大千世界,无奇不有。”
缩地山河,陈平安直接从避暑行宫来到躲寒行宫。
结果没瞧见教拳白嬷嬷,却看到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速之客。
原来是背着竹箱郭竹酒,不在家待着,反而大早就跑到躲寒行宫,此刻正在演武场上,与围成圈那些武道胚子,在说那场惊心动魄围杀之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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