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程荃止住话头,说不下去。
剑气长城有很多让人失望剑修。
比如资质比岳青还要好米祜,哪怕如今是大剑仙,依旧充满遗憾,米祜本该是最有希望跻身十人之列剑仙。
还有米祜那个死活破不开瓶颈弟弟,玉璞境米裕,再就是赵个簃身边这位跌境到元婴程荃,以及直没能跻身上五境殷沉,断双臂就转去当个满身铜臭气商贾晏溟,这样剑修,在剑气长城有很多,年轻人里边,如今又有个庞元济。
程荃说道:“不是在跟你说笑。”
赵个簃笑道:“你觉得是位定海神针玉璞境剑仙离开,容易些,还是个废物元婴境灰溜溜去往浩然天下,更简单?”
剑气长城城头上,有纸鸢高高飞。
纸鸢掠过。
赵个簃和程荃破天荒没有相对而坐,两位生死之交,起并肩坐在北边城头上,眺望城池某条小巷。
赵个簃转头瞥眼天上纸鸢,会在城头上这瞎折腾,只有那个狗日阿良。
以前那个男人身边还会跟着堆拖油瓶,上拨孩子里边,会有陈三秋,董不得董画符,叠嶂,再上两拨,是愁苗,高野侯,罗真意他们。
剑修积攒战功,多用于养剑途,为添补这个无底洞,在隐官脉功劳簿上,直增增减减,往往盈余极少,剑仙也不例外,剑仙战功大,飞剑品秩高,消耗也大,比如大剑仙岳青,战功所剩几无。米祜则是为弟弟米裕,战功挥霍空,以至于耽误自己修行,至于像陆芝这样,战功只增不减,终究是极少数。
程荃说道:“你争取去浩然天下吧,收几个弟子,找个投缘山上道侣,在那边开山立派,你要是大方些,祖师堂就挂上幅画像。”
个男人不知何时蹲在他们身后,城头风大,那只纸鸢在三人头顶飘荡晃去。
阿良笑道:“挂程荃画像干啥,两个大老爷们紧挨着,容易让人误会,要挂就挂彩云,多好看姑娘啊,赵老哥可以每天都对徒子徒孙们说,这就是师娘、祖师婆婆,剑气长城早年还有个叫程荃王八蛋,练剑稀烂,长得还歪瓜裂枣,竟敢垂涎你们祖师婆婆美sè许多年……”
程荃大骂道:“放你娘屁,赵个簃上次出城助搬山,他说漏嘴,自己都承认,彩云喜欢人,是……”
赵个簃收回视线,继续埋怨程荃资质不行,炼化山岳事太慢,白瞎当初他护阵搬山。
程荃手心攥着枚印文为柳叶篆“不小心”三字印章,再双手握拳,好像需要小心翼翼护着那个“不小心”,程荃没有与老友争锋相对,反而问道:“浩然天下剑仙,是不是没那多情情爱爱?”
赵个簃笑道:“也未必,你看那风雪庙魏晋,不就是个伤过心情种,听那小道消息,好像与陈平安还有些关系。不过如此拖泥带水剑仙还是少数,更多还是蒲禾、谢稚这样,对待男欢女爱,不甚上心。”
程荃沉默片刻,以心声言语道:“们俩若是战功累加,估计也够人离开。与二掌柜比较熟,很聊得来,跟他打声招呼?”
赵个簃嗤笑道:“那小子是给你灌什迷魂汤,至于这掏心掏肺吗?程荃除骂人,什时候还学会求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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