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姚,陈三秋,晏琢,董画符,范大澈,也在铺子那边喝酒。
其实除董不得和郭竹酒,隐官脉与那座小山头,双方剑修,没怎打过交道。
见着董不得,原本正在与邻座酒客高声言语陈家大少,便半点不
避暑行宫所有剑修,都没有什异议,愁苗剑仙值得信任,境界,品行,手段,都出类拔萃,是公认隐官脉第二把交椅,陈平安不在,就只能是愁苗来挑担子。
顾见龙和王忻水,曹衮和玄参,这四个被董不得敕封为隐官座下四大狗腿家伙,难免有些忧心。
这些年朝夕相处,还是习惯隐官大人坐在那个位置上,无论战场形势如何险峻,哪怕陈平安不说话,也能让人心安几分。看架势,年轻隐官短期内不太会重返避暑行宫。
作为陈平安嫡传弟子,郭竹酒反而只是与愁苗剑仙询问,她师父是不是又去偷偷斩杀飞升境大妖。
愁苗只说不清楚。
阿良笑道:“小事小事。”
老道人起身,毕恭毕敬打个稽首,礼数不小,阿良只好跟着起身抱拳还礼。
老道人环顾四周,不再刻意拘着云海之上气机涟漪,感慨道:“毕竟几人得真鹿,不知终日梦为鱼。是日已过,命亦随减,如少水鱼,斯有何乐。”
佛家圣人微笑道:“夜静水寒鱼不食,为何空欢喜。满船空载月明归,如何不欢喜。”
儒家圣人点头道:“尘中振衣,样见华枝春满。泥里立足,不也是天心月圆。”
下大掌教首徒,还是白玉京城之主。倒悬山那位大天君,辈分与之相当,但是道法修为,还是逊色筹。
老道人笑道:“贫道命不久矣。”
阿良坐起身,向老道人抛出件咫尺物,道家令牌样式,陈平安托付阿良帮着转交给老道人。
形状若长木镇纸,入手极轻,绘有日月星辰、古箓,篆刻有行字:元帅有令,赐尺伐精,随心所指,山岳摧折,急急如律令。
老道人接过令牌,掐指算,点头道:“明白明白,应该应该。”
他只知道陈平你去老聋儿牢狱那边。
愁苗还说要请客喝酒,不醉不归。
隐官脉,除已经率先返乡林君璧,还有那个擅离职守隐官大人,所有剑修,都去叠嶂那座酒铺。
邓凉这拨外乡剑修心知肚明,愁苗剑仙这是将那场送别酒提前,大战起,剑修越来越少隐官脉,只会忙得愈发陀螺转,再想为他们四人喝酒送行就是奢望。
巧。
阿良故作然,轻轻点头,然后绞尽脑汁,硬憋出句,“今夕何夕,见此良人。”
老大剑仙嗤笑道:“阿良你就给读书人留点脸吧。”
阿良大笑,老大剑仙咋个又表扬自己,就不知道自己是剑气长城脸皮最薄之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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愁苗剑仙突然主动揽权在身,说隐官不在避暑行宫这段时间,隐官脉大小事务,都由他愁苗全权处置。
阿良笑道:“真能算出来?”
老道人点点头,“大概意思已经明。”
阿良便再以心声告知详细细节,老道人记住,“回头贫道与倒悬山知会声。”
这位道家老神仙,除看家本领算卦推演,还精通墨家思辨术,擅长佛家因明学。
老道人面有难色,“阿良,贫道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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