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终于换口纯粹真气,外在拳架看似松垮,猿猴之形,内里校大龙,以种秋“顶峰”拳架撑起,直接以神人擂鼓式起手。
武夫虹饮,临死之前,神色如那挂钩之鱼,忽得解脱。
老规矩,捻芯收尸。
只是这次陈平安却没有旁观,只是坐在牢笼外边,喝口酒。
诸多缝衣手段,早已烂熟于心,捻芯反而像是闲来无事,问道:“怎练出此拳?”
切磋百拳,已经结束,虹饮不是不想着瞬间分出生死,而是武夫直觉,让他不敢再随便近身对方。
虹饮停下脚步,大感意外,捻芯也十分好奇。
捻芯作为金甲洲半个野修出身练气士,行走四方数百年,又是专门寻觅好“绸缎”缝衣人,对于浩然天下纯粹武夫很不陌生,便是九境武夫,也有过场狭路相逢急促厮杀。
什时候个不过三十来岁年轻人,就有此宗师气度?而且捻芯见过远游境武夫和山巅境大宗师,大多气势凌人,即便神华内敛,拳意得法,返璞归真,可旦出拳厮杀,亦是山崩地裂豪杰气概,绝无年轻人这种出拳……散淡,从容。
此后双方问拳,捻芯发现些端倪,陈平安选择更是古怪,好似改变主意。
顿片刻,陈平安还是坦诚相待,“你太久没有出手,拳脚生疏,心中又太过顾忌牢笼外女子,拳意远远未至巅峰。随便几拳打死你,有何意义。”
虹饮不再言语。
武夫问拳,道理大小,只看拳头重不重,拳法高不高。
此后百拳之内,虹饮出拳迅猛,气势如鲸吞饮虹,无愧名字。
记膝撞砸中对方胸膛,青衫年轻人倒滑出去十数步,仅是摆出个拳架未出拳,条脊柱如龙脉大震,便卸去所有劲道。
陈平安背对牢笼,缓缓道:“教拳法之人,不喜说拳理,只有寥寥几句,其中有语,直不敢忘。‘拳在天,身前无人’。”
捻芯点头道:“那位武夫,好大气魄。”
在那之后。
陈平安去
虹饮打得十分酣畅淋漓,陈平安依旧是点到为止,只是躲避极少,以格挡为主。
约莫半炷香后,虹饮蓦然收拳,疑惑道:“已换两口武夫真气,你始终是以气对敌?”
陈平安用拇指擦拭掉嘴角血迹,答非所问:“过两天再来找你切磋。”
虹饮摇摇头,深呼吸口气,沉声道:“瞧不起金溪城虹饮就算,武夫技不如人,当不起敌手敬佩,可你陈平安难不成瞧不起武夫?!”
陈平安沉默片刻,点头道:“前辈有理。”
虹饮拳同时狠狠锤中对方肩头,趁着对方身形微间隙,虹饮自身拳意,bao涨,贴身撞,打得年轻青衫客差点撞到剑光栅栏上。
但是对方眼神,脸色,以至于拳意,近乎死寂,纹丝不动。
虹饮最后腿扫中对方脖颈,打得对方身形倒转几圈,最后竟是掌撑在地上,头朝地脚朝天,身形静止不动。
紧闭双目,其余左手,在身前掐剑诀。
百拳之中最后数拳,虹饮身形拧转,长臂摔劲,打得年轻人横飞出去,后者气沉下坠,双指点地,几次翻转,皆是如此,不断更换落地位置,刚好躲过虹饮扑杀而至数拳,最后年轻人飘然站定,刚好位于虹饮和捻芯之间那条直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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