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发童子学那自家老祖双手笼袖,眼神怜悯,看眼捻芯,又看眼老聋儿,俩傻子,怎不干脆认父女。
如果不是如今大道堪忧,有可能性命不保,不然光是顺着捻芯所谓兵家老祖身份,他就能鼓作气编撰出吴霜降水淹水神宫、火烧火神庙、脚踏玄都观、擂破敲天鼓、攻上白玉京系列精彩故事,而且保证环环相扣,有理有据。
他侧过身,抬起屁股,将双手和耳朵都紧紧贴在小门上,“怎都没点动静,好担心隐官老祖啊。就他老人家那记仇,旦炼物不成,非要跟算账。孙子,曾孙女,你们俩赶紧帮求神拜菩萨,心诚些,若是成,记你们功,从今往后,咱们家三口,自立山头,同奉隐官为祖,就再不用羡慕刑官那边人多势众,到时候对付那捣衣女和浣纱鬟,老聋儿跟刑官相互打出脑浆子,捻芯你就在旁拎个水桶装着……”
捻芯脚抵住白发童子头颅,缓缓加重力道,使得这位化外天魔半张脸颊都贴在门上。
白发童子半点不恼。
捻芯不是个喜欢看热闹人,不过对这头来自青冥天下化外天魔,第次起探究之心,化外天魔先前那副“真仙尊容”,捻芯颇为震撼,尤其是“道人霜降”身披那件品秩惊人天仙洞衣,捻芯觉得若是能够将数以万计“经纬”拆解开来,可以让自己缝衣术,更上层楼。若是运道再好些,指不定就是困守此地多年大道契机所在。
捻芯说道:“你叫吴霜降。”
蹲地上白发童子抬起头,“还有呢。”
捻芯说道:“吴霜降生前是位兵家修士,并非道士。”
说到这里,“如今吴霜降也未必就定是死。”
老聋儿有些羡慕捻芯,自己跟这头化外天魔刚碰头那些年,没少较劲,至于它和刑官之间,那更是较劲到现在,不知为何,霜降唯独对捻芯却不甚上心。老聋儿倒不是怕这头化外天魔闹幺蛾子,但是没个清净,终究烦人。当初化外天魔跟在老聋儿身边,形影不离八十年,老聋儿想要安心修行片刻,都很困难,后来只能喊声爷爷,才勉强摆脱它纠缠。
捻芯收起脚。
白发童子保持那个姿势,说道:“你与隐官老祖打声招呼,再让他老人家与打声招呼,就答应幻化出那件‘绛紫’法衣,让你看个够
白发童子笑,“为何是兵家,理由?”
捻芯说道:“吴霜降,无双将,听着是个适合丢到战场上去好名字,不是兵家修士,有点浪费。”
老聋儿只觉得这个小姑娘脑子,果然拎不清。按照捻芯说法,绰号老聋儿,南边十万大山有个老瞎子,那是不是失散多年亲兄弟?也对,小姑娘真要拎得清楚,就不会直当缝衣人。那些个最为臭名昭著魔道修士,南海独骑郎,过客,瘟神,艳尸等,都属于无法更换道路断头路。但是缝衣人、刽者和卖镜人这几种,是可以中途转入旁门,只需运作得当,偷偷转去当个谱牒仙师都不难,但是这个捻芯,不管最早是如何成为缝衣人,内心是否情愿,反正她是下定决心条道走到黑。
白发童子吐口唾沫,双手揉脸,脸匪夷所思,“这也行?!”
老聋儿问道:“真被捻芯说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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