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身后八尾摇晃,眼神冷冽,再无半点醉醺醺媚态,“不知道姜宗主远道而来,是要杀妖,还是捉妖?”
姜尚真端
妇人疑惑道:“们认识?喝过酒客人,如你这般模样好看,可都记得。”
姜尚真笑眯眯道:“你不认得,却认得你九娘,跟陈平安是好兄弟。叫周肥。”
妇人笑眯起眼,双水润眼眸,狐媚狐媚,喊声周大哥,她快步跨过门槛,将油纸伞丢给远处店伙计,自己坐在桌旁,给自己倒碗酒,饮而尽,“周大哥好生见外,该喊声弟媳妇。”
没有事,大可以随便掰扯。真有事,往往藏在心头,自己都不愿去触碰。
姜尚真微笑道:“终究还是不如九娘‘见外’啊。”
姜尚真摸摸额头,说道:“仙家法术,不宜显露,法不轻传嘛。”
年轻人顿时没兴致。
屁话通,等于没讲。
何况年轻人还真没见过自个儿往脸上贴金神仙。
这家伙瞎扯可以,敢不付账,刀砍死你。
个瘸拐年轻人正在擦桌子,有些讶异外头那条土狗打盹儿,嘀咕句客人到,也没个报信,真可以宰炖肉。只是瞥见客人手中油纸伞,再看眼外边朦胧雨幕,又骂句这变脸天气。面朝客人,年轻人立即换副笑脸,“这位客官,是要打尖,还是住宿?咱们这儿青梅酒,烤全羊,那可是等好,价格公道,只是酒分三种,喝半年酿不亏,喝三年酿不想走,喝五年酿,天下再无酒。”
姜尚真直接要坛五年酿,只烤全羊,若有佐酒小菜,每样都来上碟。
年轻伙计眉开眼笑,
老驼背掀开帘子去灶房。
在店伙计拎酒上桌时候,姜尚真笑问道:“听说你们这儿不太平,小镇那边有脏东西?”
妇人疑惑不解。
姜尚真叹口气,“别名姜尚真。九娘断尾,所以哪怕身在狐儿镇,也未能察觉到这位仙人踪迹。”
姜尚真随即笑眯眯道:“浣纱夫人,不如九娘喊着亲昵。”
瞬间。
天地寂静。
姜尚真问道:“客栈掌柜呢?”
年轻人越看那家伙越像个坑蒙拐骗,已经开始盘算对方身上那件衣服能典当多少钱,嘴上说道:“老板娘今早就去狐儿镇,还没回呢。那边有庙会,热闹,不过这鬼天气,估摸着老板娘今儿会早回。客官要是住店,准能见着。”
酒足饭饱后,姜尚真打着饱嗝,轻轻拍打肚子,转头望去。
门口那边有个美妇人,从狐儿镇借把油纸伞,路小跑回来,身穿团花黄底对襟衫子,脚踩双绣花鞋,正在门槛上刮掉鞋底泥土。
姜尚真招手道:“九娘九娘,这儿坐。”
店伙计愣愣,记起好些年前那段岁月,笑道:“客官是说狐儿镇啊,没啥脏东西,如今安稳得很。再说边上就是挂甲军镇,阳气多旺地儿,所以当年狐儿镇闹鬼,也没死个人。客官问这个作甚?”
姜尚真伸手指指自己,说道:“瞧不出来?”
年轻人试探性道:“不缺钱?”
姜尚真笑道:“是山上修道之人,哪里有妖魔作祟就往哪去。”
年轻人眼睛亮,“修道之人?会神仙法术?会不会穿墙术,不如现在穿个试试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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