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文龙越说越疑惑,“哪怕隐官如今才而立之年,可上次去咱们那边时候,也是二十多岁人,以隐官本事,宝瓶洲山上岂会半点不知?如果没有记错话,隐官刚到剑气长城,就可以连过三关,连赢齐狩和庞元济这些天之骄子,这等实力,在这小小宝瓶洲,难道不该是与魏剑仙当年差不多名声?”
米裕说道:“他不欲人知便不可知。他想要让人知,便不可不知。”
韦文龙深以为然。只说那
他韦文龙籍籍无名,除在春幡斋内部,在倒悬山也名声不显,所以无此必要,可米裕作为位名气远胜实力剑仙,还是要注意些。
米裕摘下养剑葫“濠梁”,喝着桂花小酿,道:“真当是傻子啊。”
韦文龙道歉道:“是多嘴。”
米裕笑道:“道什歉,真当是傻子,都不生气,更何谈你是好心。”
米裕拍拍韦文龙肩膀,“文龙啊,以后在这边,别这拘谨,没必要,多生分。”
只有米裕,想必也是眼光先从头到脚过遍,估摸着米裕是某个冤大头谱牒仙师,值得攀交。
若是年轻隐官在此,估计就要来句狗改不吃屎,骂骂俩。
不过韦文龙很快又觉得不太会,年轻隐官对待世人世事,极宽容。
韦文龙直不太理解是米剑仙,米裕看待女子,其实眼光极高,为何能够与各色女子都可以聊,关键还能那般诚挚,好像男女间所有打情骂俏言语,都是在谈论大道修行。
米裕瞧见韦文龙,伸手指,与那女子笑道:“椒兰姐姐,先前与你说过,风流倜傥、师承显赫、家缠万贯韦大公子,就在那儿,瞧见没,此次出门远游,切开销就都靠他,别看韦公子年纪轻轻,可是位洞府境神仙老爷。打算以后先给韦公子打杂帮忙,将来好混个谱牒身份。”
韦文龙愈发拘谨。
米裕重新趴在栏杆上,以心声说道:“韦文龙,春幡斋那些年,你是凭真本事,赢得隐官大人、还有晏溟和纳兰彩焕认可,所以你千万别这瞧不起自己,退步说,你若是如此,让米裕又该如何自处?”
韦文龙有些不知所措。
米裕也不强人所难,“算,该如何如何,你怎轻松怎来。”
韦文龙好奇问道:“米剑仙,为何这路北上,隐官大人和他落魄山,都没什名气样子?尤其是隐官大人,连那北俱芦洲和宝瓶洲两边各自评选出来份年轻十人,隐官大人都没有上榜。不但如此,处处仙家渡口,各色修道之人,哪怕谈及隐官家乡,也至多是聊那北岳披云山和魏山君夜游宴,为何宝瓶洲好像从没有过隐官这个人?”
女子顺着米裕手指,瞧见那个木讷汉子韦文龙,她笑着点头,附和几句,此后与米裕言语,就少几分殷勤,最后很快找个由头离开。
皮囊再好看男子,也扛不住是个山下小门户里边出来访仙半吊子废物啊。
韦文龙见那米裕招手,离开人群,来到米裕身边。
米裕趴在栏杆上,与位骑乘白鸾之属云霞山女修使劲招手,后者掩嘴娇笑,与旁同门窃窃私语起来,然后越来越多女修望向翻墨渡船那边。
韦文龙心声言语道:“米剑仙,记得使用化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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