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谢双手抱膝,凝视着篝火,“如果没有记错,最早游学时候,你和陈平安好像特别喜欢守夜事?”
于禄轻声笑道:“不知道陈平安如何想,只说自己,不算如何喜欢,却也不曾视为什苦差事。唯比较烦人,是李槐大半夜……能不能讲?”
谢谢说道:“你讲,听就忘。”
于禄说道:“李槐胆子小,与又不算太熟,若是守夜,也会拉着去远处,被他美其名曰放水事情,还好说,速战速决,若是施肥,既不愿太靠近,又怕离着太远,就要时不时问声在不在,答声,他就继续忙他,有次实在是烦他,就没回答,结果他提着裤子哭喊着找人,见站在原地后,又提着裤子骂骂咧咧回去,画面比较……不堪回首。好在那会儿李槐还是个屁大孩子。”
谢谢直截当道:“真恶心。”
于禄摇头道:“也不能这讲。”
谢谢疑惑道:“陈平安既然先前专程来过此地,还教赵树下拳法,当真就只是给个走桩,然后什都不管?不像他作风吧。”
于禄笑道:“放心吧,陈平安肯定有自己打算。”
谢谢说道:“是去落魄山?”
于禄摇摇头,“未必。”
直如此挥霍光阴。既然赵鸾如今已经是洞府境,不难成为位谱牒仙师,难是成为大仙家门派嫡传弟子,比如……”
说到这里,谢谢直愣愣盯着于禄,想事情周全些,还是于禄更擅长,她不得不承认。
于禄接话说道:“云霞山或是长春宫,又或者是……螯鱼背珠钗岛祖师堂。云霞山前途更好,也契合赵鸾性情,可惜你都没有门路,长春宫最安稳,但是需要请求魏山君帮忙,至于螯鱼背刘重润,就算你,也好商量,办成此事不难,但是又怕耽误赵鸾修道成就,毕竟刘重润她也才金丹,如此说来,求人不如求己,你这半个金丹,亲自传道赵鸾,好像也够,可惜你怕麻烦,更怕画蛇添足,到头来帮倒忙,注定会惹来崔先生心中不快。”
谢谢愤懑道:“绕来绕去,结果什都没讲?”
于禄笑道:“最少知道不做什,不算白讲、你白听吧。”
于禄丢根枯枝到火堆里,笑道:“每次陈平安守夜,那会儿宝瓶是心大,哪怕天塌下,有她小师叔在,她也能睡得很沉,你与林守当时就已是修道之人,也易心神安宁,唯
此后于禄带着谢谢,夜幕中,在彩衣国和梳水国接壤边境座破败古寺歇脚。
谢谢摘下帷帽,环顾四周,问道:“这里就是陈平安当年跟你说夜宿此地、必有艳鬼出没?”
于禄点燃篝火,笑道:“要骂男人都不是好东西,就直说,替陈平安并收下。”
于是谢谢酝酿好番措辞,都没用武之地。
于禄横放行山杖在膝,开始翻阅本文人笔札。
谢谢不再言语,与于禄争辩,很无聊。
相比谢谢心思,都放在那个姿容出彩、资质更佳赵鸾身上,于禄其实更关注心练拳赵树下。
谢谢说道:“那赵树下说他与陈平安有五十万拳约定,如今还差十八万拳,你是武夫,可曾看出赵树下拳意多寡?”
于禄说道:“确实不多。”
谢谢皱眉道:“是不是属于把拳给练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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