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老僧如今在青鸾国京城名气不小,后边等着看手相人,依旧络绎不绝。
个神色悲苦年轻男子进屋子,问姻缘能否重续。
老僧看过手相,摇头说难。
男子自怨自艾,碎碎念叨她真是无情,辜负痴心,但是不怨她就是,只恨自己无钱无势。说到伤心处,个大男人,竟然双手握拳,泣不成声。
老僧点头道:“好好,多怨自己不怨人,是个好习惯。”
老和尚得钱,落袋为安,这才笑道:“科举误人不误人,不去说,耽误你做不成官老爷,倒是真。”
读书人脸红耳赤,“你看手相不准!”
老僧自顾自笑道:“再者你说那状元郎写不出千古名篇,说得好像你写得出来似。历史上状元郎有几个,大体上还是估算得出来。你这样制艺不精落第书生,可就多到数不过来。有些落魄书生,才情文采那确实是好,无法金榜题名,只能说是性格使然,命理不合。你这样,不但科举不成,其实万事不成,靠着家底混日子,还是可以。”
读书人挥袖离去。
“痴儿。”
裴钱抬头看眼天幕。
而大地之上,四周唧唧夜虫声。
————
青鸾国白云观外边不远处,个远游至此老僧,租赁间院子,每天都会煮汤喝,明明是素菜锅,竟有鸡汤滋味。
所以得个鸡汤和尚绰号。
古怪。她这趟远游,其中拜访狮子峰,就是挨拳头去。
裴钱犹豫半天,还是摇头道:“学拳太苦。”
停顿片刻,然后裴钱补充句,“何况也不会教拳。”
李槐反而有些开心,笑道:“学什都贼慢贼慢,你不会教拳更好,学拳不成,不伤心,你也不用担心误人子弟啥。换成是陈平安,就不学,他那性子,旦教拳,想偷懒都不成……裴钱,只是实话实说,你不许生气啊。”
裴钱思量番,说道:“师父那两个拳桩,你不是比更早看到?又不难学,你应该会。”
男子哽咽道:“法师,
老僧摇摇头,“怨大者,必是遭受大苦难才可怨。德不配位,怨不配苦,连那自汉都当不得啊。”
那读书人正在门口穿靴子,听闻此言,火上浇油,转头怒道:“秃驴找打!”
“打人可以。”
老僧说道:“得给药钱!”
读书人犹豫番,还是离去,与人便说这老僧是个骗子,莫要浪费那两银子。
不解签,只看手相。偶尔算命,更多为人解惑。每次两银子,进门就得给钱,解惑不满意,样不还钱。
这天有个读书人登门,问自己能否考取功名。
老和尚看过读书人手相,摇摇头。
读书人大怒,开始说那科举误人,罗列出大堆道理,其中有说那世间几个状元郎,能写出名垂千古诗篇?
老和尚递出手去,读书人气呼呼丢出粒银子。
李槐悻悻然道:“只是胡乱学个‘千秋’睡桩,其实陈平安说啥,都没记住,只当自己是学。六步走桩和剑炉立桩,就更不敢学,怕被李宝瓶他们笑话。”
裴钱摇头道:“不教拳。自己都不会什拳法。”
李槐说道:“你会啊!不是刚刚与薛河神问拳吗?”
裴钱只是不答应。
拳法,拳落何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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