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槐说道:“那就是跟们样没什钱,坐不起仙家渡船。”
裴钱再次停步,侧耳聆听。
韦太真有些疑惑,然后心中震撼。这个裴钱竟然比自己更早听闻山上那点动静?
韦太真虽然没把自己金丹境当回事,总觉得自己就是个根脚不入流狐魅,可是金丹境敏锐感知,到底不是寻常武夫可以媲美,所以很没道理,只是韦太真再想,好像没道理才是有道理。她跟裴钱李槐相处久,若是不奇怪才奇怪。
裴钱对李槐说道:“山顶有樵夫砍树,不知道下边有人,大树沿路滑下,会伤到前边人。你们也小心,躲去两边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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逛过鬼蜮谷外边奈何关集市,裴钱和李槐继续赶路,身边还跟着个沉默寡言金丹女神仙,韦太真。
金铎寺,哑巴湖,槐黄国,宝相国,要去地方很多,路上要拜访人也不少。
韦太真其实不太理解他们为何执意要徒步游历山水,从骸骨滩走路去往春露圃,不近。
只是她真不敢说半个字。
崔东山抖抖袖子,举起手,手中有三炷香。
与高僧问佛法,听者得佛法,便是三香九拜大礼,若是无所得,半点不合意,那就炷香都不点燃。
崔东山微笑道:“参话头,用敲唱,默照禅,对可无用。”
老和尚点头道:“你有此说,自有你道理。”
崔东山哈哈大笑,点燃三炷香,松开手后,任其悬在空中,时间屋内青烟袅袅。
不住出去砍人。”
魏檗点头道:“当然。”
米裕说道:“但是裴钱那边,估计就没辙。”
魏檗说道:“有李槐在裴钱身边,问题不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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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钱先回望眼来时滑木山道,确定无人之后,这才微微弯腰,脚尖点,身形快若奔雷,却悄无声息,她很快来到那伙读书人身前十数步外,裴钱侧身而立,对着根迅猛滑落下山树干,
这天他们离开官道,沿着小路转入处深山老林,最后沿着条地上划痕明显小路,快步登山,裴钱轻轻挥动行山杖,“山君大虫突现身,不在深山拦路。风高月黑阴森森,四野行人尽回步!怎办?!”
李槐接话道:“麻溜儿跑路!”
“呦呵,还挺押韵。”
“过奖过奖。”
裴钱突然停下话语,轻轻跃上高枝,举目眺望上方道路,飘落在地,“前边有人,不过瞧着像是伙读书人,看他们脚步不像是练家子,也不是什山精鬼魅。”
眼前这个老和尚,佛家各脉宗旨,都很精通。如果不是当下形势,崔东山很愿意跟他聊几天。
老和尚看眼那个孩子,点头道:“可以。”
崔东山双手合十,低头行佛礼。
老和尚还礼。
崔东山伸出手去,老和尚掏出粒银子,放在少年手上,“拿去。”
南苑国京城,白云观附近。
位丰神玉朗白衣少年郎,手持行山杖,手牵着个孩子,大步走入那个鸡汤和尚所在屋子。
老和尚笑问道:“怎不脱靴子就进屋?”
崔东山盘腿而坐,双手握拳撑在膝盖上,身体微微前倾,笑道:“没穿靴子啊,你瞧见吗?”
老和尚轻声道:“初念浅,转念深,再转念头深见底。此念渐深,见得人心,未必见得本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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