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说给脚底下那些妖族修士听,没涨拳意半点,信口胡诌,故意用来恶心罢。”
龙君又有无奈,对身边这个其实脑子很聪明、唯独牵扯陈平安就开始拎不清小姑娘,耐着性子解释道:“在山巅境这个武道高度上,武夫心境都不会太差,尤其是他这条最喜欢问心疯狗,要剑坏他好事,他生气恼火是真,心中武夫意气,却是很难提到更高处,哪有这容易百尺竿头更进步。担任隐官后,亲眼见过那些大战场面,本就是他武道牢笼所在,因为很难再有什大悲大喜,所以他心路,其实早就先于境界、体魄在武夫断头路尽头不远处,只有生死战可以强行砥砺体魄。”
流白轻轻点头,深以为然。
袭鲜红袍子毫无征兆地重新出现崖畔,这次带上那把狭刀斩勘,双手轻轻抵住刀柄,笑眯眯道:“流白姑娘,你觉得咱们这位龙君前辈,是喜欢话多人吗?既然不是,为何如此絮叨?大有深意,你要好好思量番啊,练剑不修心,要跌境走遭。”
流白嗤笑道:“你倒是半点不絮叨。”
最终陈平安以山巅境武夫,以双拳彻底打烂那道剑光,而且来到崖畔,双脚重重踩地,施展出尊高如山岳玉璞境剑仙法相,凝聚四方天地灵气作剑,双手持剑,朝那边崖头袭灰袍劈砍而去。
双金sè眼眸巨大法相,朗声大笑道:“为涨拳意,当重谢龙君!”
龙君挥手,将那旁温养剑意、稳固剑心年轻女子推到百余丈外,来到崖畔边缘地带,不见祭剑,不见出手。
对岸那尊法相手中长剑便崩碎,法相随之轰然倒塌。
剑仙法相再现,长剑又朝龙君当头劈下。
烂而笑。
袭鲜红袍子铺在地面上。
今天年轻隐官,不太孤单。
也是他第次不觉得光yīn长河流逝得太慢太慢。
从另外那半座城头上,龙君祭出剑,而且这剑,不比以往点到为止,声势极大。
陈平安本正经道:“这不是怕流白姑娘,听龙君前辈欲盖弥彰解释,嘴上哦哦哦,神sè嗯嗯嗯,实则心中骂他娘龙君老贼嘛。”
陈平安自顾自摇头道:“山上神仙,只要将信将疑,猜测起,暗鬼丛生,这是帮助龙君前辈撇清嫌疑,这都想不明白?流白姑娘,真不是说你,咱们若是文斗,
整整炷香功夫,龙君始终岿然不动,法相长剑就都无法近身那袭灰袍。
自有天地间无数剑气与那年轻人对敌。
最后次法相崩碎后,陈平安终于停下毫无意义出剑,闪而逝,回到原地,收拢起那些小炼文字。
流白惴惴不安来到崖畔龙君身侧,轻声问道:“他真涨分拳意?”
山巅境武夫,与十境武夫差别,就像那剑气长城纳兰烧苇、岳青、米祜之流大剑仙,与那几位飞升境老剑仙差异。
哪怕那道剑光已经刹那之间就在自己城头上掠过数十里。
剑意极重,剑气极长,直从崖畔龙君祭剑处,线蔓延开来。
陈平安依旧恍若未觉。
等到那道剑光在城头掠过半路程,陈平安站起身,开始以九境武夫与剑问拳。
次次身形崩散,次次在去往那些文字小人儿剑光之前,凝聚身形,再次出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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