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絮叨叨,反正都是李槐和他娘亲在言语,油盐得吓人顿饭就那吃完,最后总是他爹和姐姐收拾碗筷。
日复日,年复年,就那过着安稳平淡日子。只要娘亲不出门跟街坊邻居吵架吵输,她逢年过节不受娘家亲戚气,没见着哪个婆姨又穿金戴银花里胡哨,其实家里就没什大事。
小时候李槐最怕他爹去
韦太真轻声道:“先前有两位鬼鬼祟祟,好在被柳先生问话。”
李槐说道:“既然柳剑仙都亲自出面,那们就放宽心。”
反正行走江湖有裴钱。
轮不到他李槐咸吃萝卜。
这路走来,韦太真越来越佩服李槐心大。因为李槐是真可以不在乎很多事情。
俩当做居心叵测之辈,绝对不是。不然在书生进入金乌宫之后,们就该知难而退,大道机缘再好,终究比不得性命更珍贵。”
柳质清点头道:“听说过你们二位修行习俗,向隐忍退让,虽说是你们处世之道和自保之术,但是大体上性情,还是看得出来。若非如此,你们见不到,只会先行遇剑。”
金风和玉露赶紧致谢。
柳质清这番言语,等于让他们得道剑仙法旨,其实是张无形护身符。
只要柳剑仙今日现身,却又不驱逐他们这两头精怪,那以后对金光峰和月华山再有觊觎之辈,出手之前,就该好好掂量掂量柳剑仙出剑分量。
但是李槐每天得闲,便会用心背诵圣贤书籍内容。不过韦太真也看出来,这位李公子真不是什读书种子,治学勤勉而已。
李槐当然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够让韦仙子高看眼。
他只是在这棵好让人重返故乡老槐树下,没来由想起很多小时候事情。
以前在小镇最西边家里,每次爹稍稍挣着点钱,娘亲就可劲儿在油盐上下气力,好些饭菜反而不如平常好吃。别说荤菜,每次李槐夹起筷子炒青菜,都像是油缸、盐袋子里边拽起个可怜家伙,姐姐是个没嫁人就好似委屈小媳妇,李槐每次问她咸淡,她只会次次都说还好。
还好个屁,李槐可不受这委屈,次次站在长凳上造反,娘亲不敢与他说重话,便要怨儿子不会享福,然后埋怨没两句,便开始心疼,哪里舍得多说宝贝儿子不是,就要转头去埋怨自家男人没出息,又在桌上摔筷子又在桌底下踩男人脚背,怨李二害得儿子过惯苦日子,竟是连油水都半点受不得,再然后就要苦口婆心与女儿李柳碎碎念,以后定要找个家底殷实好人家,要找个手上能过钱男人,主要还是可以帮衬你弟弟,你更要长点心眼,偷偷多往娘家贴补,可别嫁出去闺女就是泼出去水,昧良心要遭天谴……
都听说金乌宫柳质清不是不好说话,而是几乎根本不与山外修士客套,只出剑。
所以今天柳剑仙难得说这多,让两位既庆幸又忐忑,还有些自惭形秽。
柳质清说道:“你们不用太过拘谨,不用因为出身事妄自菲薄。至于大道机缘事,你们随缘而走,不拦阻,也不偏帮。”
柳质清知道真相过后,便再次瞬间凝为剑光,缩地山河,不去嘈杂喧闹蚍蜉铺子,去那座已经卖给陈平安玉莹崖。
老槐树下,李槐驻足许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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