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景龙笑笑,闭上眼睛,继续温养剑意。
过几天,翩然峰来个客人。齐景龙听说过对方,但是从来没有打过交道。
金乌宫刚刚跻身元婴剑修柳质清。
原来柳质清没有立即去往太徽剑宗拜访齐景龙。
先沿着济渎走趟
齐景龙坐在条竹椅上,说道:“谨记点,对错不能增减。”
白首等半天,结果啥都没,恼火道:“这算什宽心!”
齐景龙笑道:“那就再说个,给他人些不讲之道理余地。”
白首白眼道:“你赢。”
齐景龙开始闭目养神。
太徽剑宗,翩然峰上。
白首个人坐在竹椅上,闷闷不乐,他跟翩然峰之外几位祖师堂嫡传,在这之外,还有两个据说极有可能成为自己师弟和师妹,原本大家都关系还不错,然后有场争执,谈不上大是大非,所以不至于怄气记仇,就是让人有些憋屈。
起先就真只是个小事,对方开个小玩笑,白首随便说句顶回去,然后对方就莫名其妙发火,彻底吵开后,好像下子就变成好些烦心事,直到吵架结束,白首才发现原来自己不在意,他们其实真很在意,而他们在意,自己又全然没上心,这愈发让白首觉得束手无策,对错各自都有,都小,却团乱麻。
白首最后主动认错,才作罢。
如果就这再见面假装不认识,犯不着,太小家子气,可再像以往那般嘻嘻哈哈,又很难,白首自己都觉得虚伪。
人心好坏,念人好,听人劝。”
魏檗打趣道:“这可不是‘只有点好’。”
米裕竖起大拇指,大笑道:“以诚待人,以诚待人!”
见到米裕和魏檗,长命抱拳行礼。
魏檗点头还礼,喊声长命道友。
白首问道:“受伤没?”
齐景龙摇摇头,“还好。”
白首说道:“你在山头时候,练剑可没有偷懒!”
齐景龙睁开眼睛,点头道:“看出来。”
白首挥挥手,“你赶紧养剑养伤啊,跟这个得意弟子说话,哪来这多规矩。”
这个时候,白首其实挺想念裴钱,那个黑炭丫头,她记仇就是明摆着记仇,从不介意别人知道。每次在小账簿上给人记账,裴钱都是恨不得在对方眼皮子底下记账。这样相处,其实反而轻松。何况裴钱也不是真小心眼,只要记住某些禁忌,例如别瞎吹牛跟陈平安是拜把子兄弟,别说什剑客不如剑修之类,那裴钱还是不难相处。
齐景龙从骸骨滩海外,路北归,御剑返回祖师堂,再回到翩然峰,就看到长吁短叹嚷着要喝酒大弟子。
齐景龙笑问道:“怎?”
白首便大致说遍,最后道:“姓刘,你道理多,随便挑几个,让宽宽心。”
在翩然峰,白首可以喊姓刘,此外还是要喊师父。
长命来到落魄山,其实就数魏山君最轻松。
因为个钱字,魏檗名声都已经烂到北俱芦洲。
米裕赶紧起身道:“长命姐姐难得来山上做客,坐下说话。”
长命道友却没有理睬米剑仙,她直接走到崖畔,望向红烛镇方向,那边财运不是般浓郁,好像可以牵引几分到自家山头,除披云山和那座杨家药铺之外,神不知鬼不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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