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秀才只得厚着脸皮自报名号,说自己是那左右和陈平安先生。
埋河水神娘娘如遭雷击,脑子里边团浆糊,涨红脸,愣是说不出半个字来,她像是醉汉晃悠悠起身,双手托起“大碗”举过头顶,大概意思,是想
老秀才犹豫下。
老人说道:“《东君》,《招魂》,也样。”
老秀才再次作揖。
先前是问礼,这次是答谢。
老人叹息声,身形消逝,只留下四篇文章悬停空中。
双方还曾有过番梦中问答。不问天地,只问本心。
老人沉默许久,开口道:“对自己有些失望,做得不够好,只是对世道不那失望。”
老秀才点头笑道:“与先生们路同行,哪怕终不能望其项背,到底与有荣焉。若是还能吃上绿桐城四只大肉包子,肯定就又有力气与人讲理、继续赶路。”
老人说道:“弟子可以为世道开山,弟子能够让先生关门。不坏啊。”
老秀才开怀道:“不坏不坏。”
秀才收手,抚须而笑,得意洋洋,“哪里是个善字就够?远远不够。所以说取名字这种事情,你先生是得真传。”
崔东山嬉皮笑脸道:“找媳妇这件事呢?”
老秀才用手心摩挲着下巴,“这也没教过啊,无师自通?”
崔东山呵呵笑道:“要是教过,估计就没戏。”
老秀才走后。
老秀才收入袖中,亦是叹息声。
此后老秀才将《山鬼》、《涉江》两篇交给负责坐镇大渎崔东山,再让崔东山将那篇《东君》转交给小镇药铺,在这之后,老秀才只携带《招魂》篇,不但路南下去老龙城,还趁着形势险峻却不至于是滩烂泥,偷溜去趟桐叶洲,帮着太平山稳固几分山水阵法。
再去趟连皇帝都悄悄跑路大泉王朝,在那埋河之畔碧游宫门外,老秀才扯扯袖子,站半天,结果没人理会。
老秀才只好开口询问埋河水神娘娘在吗?
个矮小女子大摇大摆现身门口,手托着“大碗”底部,手持筷,她坐在门槛上,皱眉不已,打量着那个看不出道行深浅老儒士,她最后问道,老先生来这里瞎逛荡作甚,不晓得如今世道乱吗?这碧游宫巴掌大地儿,护不住谁,说不得都要自身难保,真不是小气,老先生赶紧去那大伏书院,那边安稳些。
老人感慨道:“人情冷暖可无问,手不触书吾自恨。”
老秀才说道:“眼尚明,心还热,天公成就老书生。”
老人笑道:“与你弟子样,都会聊天。”
老秀才摇头道:“‘聊天’事,天下人都是晚辈。”
老人说道:“除《天问》不用多说,其余《山鬼》,《涉江》,只管拿去。”
崔东山御风来到云海中,看那现出真身稚圭,浩浩荡荡沿着大渎走江,路程过半,就已经遍体鳞伤,但是去势汹汹,问题不大。
老秀才先去书简湖,见过位大道亲水至极、以至于投水老人,高冠博带,相貌清癯,学问不在文庙文脉内。
老秀才作揖行礼。
老人以古礼还礼,不那儒家正统就是。
然后老人带着老秀才来到处山头,曾经在此,他与个形神憔悴牵马年轻人,好不容易才讨要些竹简。年轻人是年轻,但是不容易糊弄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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