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隐官大人兄弟。
刘羡阳继续嗑着瓜子,弯着腰望向远方,“要是没有那份山水邸报,就真去正阳山走遭
,可既然小平安还活着,那就两说,以后等他起吧。他不仗义,仗义啊。”
米裕笑道:“候补十人,有个杏花巷马苦玄。”
刘羡阳点头道:“可怜搬柴兄,与马傻子每天朝夕相处,肯定恶心坏。”
是被魏山君丢到自己跟前剑仙米裕。
米裕拎着张竹椅,坐在刘羡阳旁,然后递给刘羡阳把瓜子。
起嗑着瓜子,米裕笑道:“披云山那边刚刚得知,福禄街那个姓卢年轻人,要跟正阳山琼枝峰位仙子结为道侣。”
刘羡阳笑呵呵道:“那清风城那位许城主肯定也会在婚礼上露面。”
米裕愣下,“你没想着去那边砸场子?可是都做好打算,要陪你起走趟正阳山。”
她至多是玩弄、操控洲剑道气运流转,再以洲大势砥砺自身大道罢。
但是师兄却远远不止于此。
她那师兄眼中,仿佛直看着所有天下。
她自言自语道:“师兄,何为以消?”
龙须河畔铁匠铺子,刘羡阳坐在竹椅上晒着太阳打着盹。
辈不用如此。”
在妇人离去后。
元白对那婢女愧疚道:“流彩,争取帮你讨要个正阳山嫡传身份,作为你未来修行路上护身符,找你主人事,恐怕要失约。”
婢女点点头,“没关系。”
妇人缓缓御风回自家山头,正阳山规矩森严,每位修士御剑御风轨迹,皆有定例,高低都有讲究。
米裕疑惑道:“搬柴兄?谁?”
刘羡阳解释道:“泥瓶巷那个宋集薪,
刘羡阳吐出瓜子壳,笑道:“家小平安,是不是与你早早打过招呼,要你盯着点,不让意气用事?”
米裕摇头道:“还真没有。”
刘羡阳大怒道:“这家伙如此没良心!都没让余米兄为护道?!他娘有媳妇就忘兄弟,大概是忘记猴子偷桃滋味。”
米裕有些头疼。
刘羡阳这家伙脑子,转得不太合常理啊。
先前从神秀山那边得两份山水邸报,让刘羡阳很乐呵。
第份邸报是那数座天下年轻十人,最新份,则是给出候补十人。
刘羡阳既佩服两份评点幕后人,也佩服那些很快就能给出更多详细内幕情报。
这些个山上神仙,难道成天没事,就喜欢逛荡来晃荡去打探他人消息吗?
刘羡阳瞬间退出寤寐状态,抬头,笑着打招呼道:“余米兄。”
到十分简陋修道之地,妇人嗤笑声,她坐在张蒲团上,伸手捻动手腕上那根红绳。
想起正阳山和风雷园那点仇怨,好个泥娃儿到水里打架,螃蟹进锅里翻浪。
她现在唯感兴趣事情,是久未露面师兄,为何会破天荒主动找到自己,还要她帮忙照顾那个从皑皑洲天井福地走出流彩,不用多事,保证她不死就行,此外都无所谓。
可她绝对不敢有任何多此举举动,更不敢在她身上动手脚,不然以她贯作风,那流彩,与元白,再与刘羡阳,是可以有些姻缘。
师兄之天算,堪称匪夷所思。不然也无法凭借己之力,压过整个中土阴阳家陆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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