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始终站在原地,只是转头望去,再不见先前容颜,让
朱敛自顾自说道:“想不想搬迁整座狐国,去个身心自由地方?最少也不用像如今这样,每年都会有张张狐皮符箓,随人离开清风城。”
“不是六境七境八境,而是山巅境。”
“若是不答应,就只能拳打死你。”
她颤声道:“你是不是疯?!”
朱敛以折扇抵住下巴,笑容醉人,道:“算,委实是舍不得打死姑娘啊,你要是不答应,就去与那位清风城许氏夫人通风报信好,然后让那位城主来打死,正好领教下宝瓶洲上五境之下第人能耐,前提是他舍得毁掉半座清风城。但是你如果答应,就与你详细说搬迁事具体步骤,三年足矣。听过之后,你应该可以确定,不是与你痴人说梦。”
他竟是好似没事人般,抬头望向夜幕。她嫣然笑,竟是转过身,安安静静,陪他起看那夜幕。奇怪哉,轮圆月竟是恰好没入云中。
明月躲云中,羞见身旁人。
朱敛聚音成线,问道:“已经等你多年,不能主动找你,只能等你来见,等你主动现身。接下来言语,不是醉话,你听好。”
她开始天人交战,凭借直觉,不敢听他接下来言语,她嘴上却是说道:“你马上就会是清风城许氏三等供奉。”
朱敛笑道:“当然会继续当这个供奉。”
问题。
她松口气,收回手指,看着好似昏睡年轻人,她抿嘴笑,重新伸出手指,抵住他鬓角处,轻轻扯。
她身不由己,后撤数步。
她瞪圆眼眸,手掩嘴,手捂心口。
那人微皱眉头,清醒过来,睁开眼睛,冷声道:“滚出去。”
她转过头,死死盯住那张侧脸。不敢多看,也要多看。此人胡说八道,到底是让她有丝心动。
可是不知为何,她觉得他好像更期待自己不答应?
朱敛从袖中取出张面皮,轻轻覆盖在脸,与先前那张年轻面容,模样,动作轻柔且细致,如女子贴黄花般。
好像早就预料到会有这天,会被她亲手撕下面皮,又会答应他那个要求,所以才用得上这张面皮。
朱敛躺回藤椅。
她摇头道:“劝你别说多余话,容易画蛇添足,个金身境武夫,稍稍努力,将来是有希望成为头等供奉。”
然后她心中悚然。
不对劲!此人绝对不会只是什金身境!
果不其然,那人无奈道:“可惜没那多闲工夫啊。至多再待三年,座清风城,实在没资格让消耗更多光阴。”
她冷笑道:“你会死。可能是今晚,至多是明天。”
她稳稳心神,笑道:“呦,原来是位深藏不露金身境。”
他伸手抓,将那折扇驾驭在手,站起身,蓦然而笑,走到她身边,以并拢折扇轻轻敲打她脸颊,他眯眼而笑,轻声道:“乖,以后当丫鬟好。以身相许就不必要,你其实并不好看,怕吃亏。”
她微微侧头,偏移视线,继而又与他对视,抬手推开那把玉竹折扇,笑道:“不愧是个烂醉人,很喜欢说醉话。”
被推开折扇,他反手就是巴掌摔在她脸上。
她似乎有些懵。堂堂狐国之主,元婴境修士,竟然挨耳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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