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李二喂拳,向有放矢,极具针对性,故而许多拳,不适宜打在个六境武夫身上,却适合锤炼裴钱
既不愿与那落魄山结仇,更是出乎武夫前辈本心。
柳岁余笑着答道:“哪里舍得。这样好苗子,天下越多越好。”
裴钱向柳岁余抱拳说道:“晚辈知道,是无礼。与柳前辈……”
再望向沛阿香,“也与沛宗师道声歉。”
柳岁余点头道:“那们就互换拳,你算给见面礼,帮着马湖府雷公庙回礼。”
问拳过后,沛阿香头疼,就是那个女子剑仙谢松花。
怎看都是来者不善架势。
直沉默裴钱终于开口道:“晚辈还有最后拳,想要跟柳前辈请教。”
柳岁余伸出两根手指,分别抵住太阳穴两侧,轻轻揉捏起来。
谢松花犹豫下,问道:“裴钱,真想好?”
谈不上太多伤感失望。
自家马湖府雷公庙脉,除柳岁余已经独当面,还有那个少年岁数关门弟子,足可继承衣钵香火。
事实上,那次在竹海洞天撞上阿良,其实对方早就告诉过沛阿香,心大些,反正板上钉钉十境武夫,就别总瞪大眼睛瞧着这个境界,又跑不掉,多看看更高远更壮阔风景去,穗山之巅,去爬爬,剑气长城去瞅瞅,北俱芦洲逛遍,天隅洞天串个门……
可惜那会儿沛阿香,没有多想,当然也怪那个狗日阿良,很快就话头转,两眼放光,醉醺醺抹嘴,聊某些仙子身段去。
沛阿香心中叹息复叹息,人生总是冷不丁,来上那拳,不轻不重,只是让人无力招架,大概这就是所谓无力之感。
谢松花忍住笑,与俩孩子说道:“都学着点,你们裴姐姐,这才是大家风范。”
举形点头道:“想学就能学,某人就难说。”
朝暮轻轻扯扯谢松花袖子,颤声道:“师父,有些怕。”
然后裴钱停下脚步,做个奇怪动作,她抬起手掌,轻轻拍额头。
在北俱芦洲狮子峰,李二拳下,陈平安是以六境跻身七境金身境。
裴钱点点头,转身望向谢松花,裴钱咧嘴笑,“就出拳。”
柳岁余则转头望向身后师父。
沛阿香想想,“那就让小姑娘在这儿多待几天。”
他言下之意,就是让柳岁余不用太拘着辈分高低、境界之差。
不过沛阿香聚音成线,提醒弟子,“记住,出拳可以重些,但是绝对不许伤及对方武道根本。”
十境武夫,概莫能外。
沛阿香收敛这份心思,笑道:“裴钱,不介意地方小话,这段时日就安心在此养伤。”
这个自称落魄山“开山弟子”小姑娘,不愧是“只得”五次最强远游境,底子打熬之好,到匪夷所思地步。
在此养伤,不用太久。
沛阿香愈发好奇那个宝瓶洲落魄山,传授裴钱拳法、帮忙打熬体魄那个师父,到底是何方神圣,难不成是宝瓶洲宋长镜之外某位九境武夫?止境武夫,可能性很小,不然沛阿香不可能没有听过对方名号。浩然天下十境宗师,相较于上五境修士,实在太少太少,比如邻居北俱芦洲,不过王赴愬、顾祐、李姓武夫三人,位九境武夫,就已经涉及洲武运流转去留,很难藏得太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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