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洲沦陷,唯独南婆娑洲置身事外。
而桐叶洲和那扶摇洲,如今若有落雪之时,已经没几个扫雪人。
晁朴笑笑,转头对林君璧说道:“对,勉强有个好消息,藩邸在老龙城那位大骊年轻藩王,拒绝任何位桐叶洲修士北渡登岸,不但如此,这个宋睦还下令下去,任何靠近老龙城十里之内修士,皆视为大骊敌寇。所有桐叶洲修士,不仅仅无法进入老龙城,事实上还无法进入宝瓶洲沿海任何处,经发现,不问身份,斩立决。”
林君璧赞叹道:“难怪绣虎放心让此人督造陪都、驻守老龙城。”
晁朴继而说道:“但坏消息就是妖族重心,直就是桐叶洲、宝瓶洲、北俱芦洲和皑皑洲这线四洲。你等着吧,托月山大祖在浩然天下第次出手,肯定是用在宝瓶洲身上。而且定会是某个道法通天大手笔。”
虽未全部陆沉,但是洲气运,十之八-九,都已经落入妖族之手。
林君璧问道:“先生,醇儒陈氏?”
晁朴更是感伤不已,因为他出身亚圣脉。
而南婆娑洲醇儒陈淳安,更是亚圣脉顶梁柱般存在。
晁朴无奈道:“陈先生做个最坏选择,天下人觉得他理当该死时候,不死,对个人而言该活时候,不活。”
老儒士瞥眼天幕。
他沉默片刻,有意无意道:“君璧,力挽狂澜于既倒,是壮举,缝补山河,也是。要与正人君子,清白之士,结为莫逆之交,也要学会驾驭那些蝇营狗苟之辈,如此来,你才能够真正做点实事,不然至多就是当个讲学家,教书先生,清谈名士,都不差,但是不够好。”
林君璧作揖道:“先生教诲,学生受教。暂时难挽天倾,愿为补天匠。”
晁朴点点头。
如
晁朴站起身,望向亭外大雪飘落,落地成为厚重积雪,喃喃道:“何谓该死?在世人眼中,成为第个轰轰烈烈战死浩然天下飞升境。何谓该活?是非功过,只要陈淳安人活着,只要守住南婆娑洲,就有机会解释清楚,当初他为何不死。哪怕陈先生不说,自有晁朴,有们亚圣脉,替先生解释。”
林君璧跟随先生站起身,“可是没有陈先生坐镇南婆娑洲,守不住。哪怕有那位白先生赠予搜山图,还是守不住洲之地。陈先生旦为保全自己名声,选择擅自离开南婆娑洲,看似慷慨赴死,实则才是浩然天下真正千秋罪人。”
晁朴说道:“陈先生只要不离开南婆娑洲,所有与桐叶洲、扶摇洲有关系修士,哪怕明知是这个道理,仍然会对陈先生心生怨怼,如果说这还是人之常情,可是只讲恩怨、不明事理人,世间何其多也。上山修道修皮毛,只会修力不修心。后患无穷。”
老儒士神色沉重,“相传那周密在大伏书院,笑言‘你们儒家既然掌权,为何放权给世俗君王?既知人心,为何万年不管?好个人心本善,是你们儒家咎由自取,那就手持照妖镜,让你们浩然天下看看,到底是肚子浩然正气,还是在照妖镜之下,人性善恶,原形毕露。如今个桐叶洲看不够,那就再多看几个洲’。”
这并非是那周密危言耸听,只说南婆娑洲内部,就有多少人在窃窃私语,对陈淳安指指点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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