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她都听不懂,只学些浩然天下大雅言,此外桐叶洲雅言不会说,听不来,各国官话、方言更是半点不
她觉得很厉害,就这块老百姓过路都不会多看几眼石碑,就能把相邻两处地盘给敲定。
在她家乡那边,便不成。没这样讲究,也讲究不起来。打架太凶,脾气太差,容易什都留不住。
到这边后,她路游历,各国官制金银铜钱,文房四宝小九侯,诸子百家书籍,她什都收集,见啥都有眼缘,反正到处战后城池,越是门多大户人家,越是没门,路逛荡,就可以随便捡,遍地都是,比尸体还多。吃柿子,还需要打柿子落树,但是拾取那些据说原本能卖不少钱玩意儿,容易多。
如今这座桐叶洲,北边世道,其实不如南边安稳。
桐叶洲仙家山头,是浩然天下九洲里边,相对最不多如牛毛个,多是些大山头,相对而言。其实在任何个疆域广袤大洲版图上,肉眼凡胎山下俗子,想要入山访仙,还是很难寻见,不比瞧见皇帝老爷简单,当然也有那被山水阵法鬼打墙可怜汉。
之时再风景壮丽,终究有那好死不如赖活着道理,在心间萦绕不去,让人难受。
姜尚真喃喃道:“骂你那些年老不死,死时候,教人真真伤心,以后讨句骂都难啊。”
姜尚真最后只剩下颗头颅尚未灵光消散,剩下那点幻象,俯瞰着那对身份个比个古怪主仆,微笑道:“新旧两笔账,笔是欺负女人,笔是算计荀老儿,以后姜某人陪你们慢慢清算,反正就是跟你们耗上。”
————
霜降时分。
如今桐叶洲越是穷乡僻壤、越灵气稀薄山水,到乱世,反而越不招灾殃。许多偏居隅小国,哪怕有几位所谓山上神仙,还算消息灵通,也早早恨不得带着座山头祖师堂起跑路,哪里顾得上他人。上山修道,该断早断,个个轻举远游,餐霞饮瀣,哪来那多牵挂。
如果不是她比较喜欢远游,又不贪那军帐战功、天材地宝和风水宝地,说不定这永宁县人,得过个好几十年,才能遇到她这样外乡存在。
是来自很远外乡,却不是什外乡人。
她吃过柿子,捡起根树枝,站起身,背靠界碑,翘起腿,轻轻刮掉鞋底板泥垢。
先前在那县城文庙外,大概因为是霜降时分缘故,有*员带着帮儒生,在吟诵祝词,或耕或织,免风免雨。宜尔子孙,实仓庾……
值此节气,阳下入地,阴气始凝,秋燥伤津,宜外御寒、内清热。
于是山下就有吃柿子习俗,听说可以补筋骨,入冬唇不裂。
场小雨过后,在棵如挂灯笼盏盏柿树下,雾蒙蒙天空,灰黑枝丫,衬得那粒粒鲜红颜色,格外喜庆。
个瞧着十七八岁年轻女子,微胖身材,圆乎乎脸庞,身穿棉布衣裳,她踮起脚跟,挺直腰肢,手持根不知从哪捡来枯树枝,将五六颗柿子打落在地,然后随手丢树枝,弯腰捡起那些红彤彤柿子,用棉衣兜起。
最后她蹲在块县界碑前,边啃着柿子,边打量着石刻碑文,正中刻着“奉官立禁,永宁县界”,左边还刻有行小字,写着国号年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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