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大个夸夸仨,先生有眼光,小师弟聪慧,当师兄笃定不疑。
可以可以,很善很善。
人情世故这块处世学问,当年四位嫡传弟子当中,崔瀺当然第,其实傻大个能排第二,只是不爱说话装闷葫芦罢。愿意开口时候,又往往是根筋,比如曾经撵着阿良打。门四个师兄弟,谈不上亲疏有别,只说平时相处多寡,小齐和左右虽然纠纷不断,但其实两人关系更近,崔瀺和刘十六则关系不差,个心中所想太多,个言语太少,所以反而最处得来。
刘十六走在小镇上,除与先生起散步,还在留心众多细节,家家户户上所贴门神灵光有无,文武庙香火气象大小,县郡州山水气数流转是否稳定有序……所有这些,都是师兄崔瀺越来越完善事功学问,在大骊王朝种无形中“大道显化”。
需知“人心惟危,道心惟微”,正是儒家文脉十六字“心传”前八字。
件,其余学生就不知道为先生稍稍分忧?傻大个到底是不如小师弟聪慧,差远。
刘十六立即心领神会,说道:“学生也为先生讨要几件。”
老秀才故作为难,搓手道:“成何体统,成何体统。”
刘十六说道:“先生又没说什,小师弟那聪明,自然会心领神会。”
老秀才立即变脸,抚须而笑,“那当然,你那小师弟,最是能够触类旁通,在‘万’‘’二字上最有天赋。先生都没怎好好教,弟子就能够自学得极好极好。如今倒好,人人说收徒本事,天下无双,其实先生怪难为情。”
在刘十六眼中,崔瀺在大骊和宝瓶洲百余年精心耕耘,可谓既举重若轻,又举轻若重。
早年还不是什大骊国师、只是文圣脉绣虎崔瀺,有太多话语,想要对这个世道说上说,只是崔瀺学问越来越大,天生性情又太心高气傲,以至于这辈子愿意竖耳倾听者,好像就只有个刘十六,只有这个沉默寡言师弟,值得崔瀺愿意去说。
刘十六说道:“先前那远古余孽金身破碎,学生本意,是馈赠给北岳地界,算是对披云山魏山君投桃报李,不曾想骑龙巷那边有个古怪存在,竟然能够施展神通,收拢全部金身碎片,看那魏山君意思,对此似乎并不意外,瞧着更无芥蒂。”
老秀才点头道:“骑龙巷那位长命道友,出身不得,是上古金精铜钱祖钱化身,她如今本就是落魄山暂时不记名供奉。她来归拢金身碎片,大道契合,自然信手拈来,除魏山君,北岳地界修道之人,只能是头雾水。魏山君也是替落魄山背锅背惯,债多不压身嘛。所以说以后遇见魏山君,你客气再客气些,瞧瞧人家,多大气,夜游宴办场又场,眼睛都不眨下。”
刘十六说道:“那晚些去找左师兄,再打烂几尊觊觎北岳山河余孽金身。再事先与长命道友说好,记得
其实收取陈平安为关门弟子事,穗山大神没说过老秀才如何,醇儒陈淳安,白泽,以及后来白也,其实都没附和半句。
所以老秀才所谓“人人”到底是何人,天晓得。
刘十六点头道:“只是听白也听先生说些传闻,就确定小师弟是个顶聪明人。”
老秀才笑哈哈。
久违神清气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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