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钱却难得主动开口,转头笑道:“在溪姐姐,你知不知道天底下最远两个地方,是哪儿?”
郁狷夫有些奇怪裴钱突然心情好转,摇头道:“这哪里能知道。”
裴钱抱住膝盖,望向对岸,轻声说道:“小时候,陪着师父起回家路上,有次送给师父件小礼物,师父特别特别高兴,他就偷偷与说件小事,在条小溪边,师父边炖着鱼,边问这个问题,当然与在溪姐姐样不知道答案啊,就乱说乱猜大堆,师父只是笑着摇头……”
说到这里,裴钱便自顾自笑起来。
肌肤微黑女子武夫,其实细看之下,也是好看女子。
“不太想,也有那点点想吧,可是师父让不要着急。”
“也对,裴钱姐姐最听好人山主话。不长大就不长大,可不想踮起脚跟都够不着裴钱姐姐啊。”
这些个裴钱事后回想起来,十分傻傻憨憨对话。
是当年落魄山上,发生在很多年前事情。那会儿裴钱个子,只比小米粒略高,与暖树姐姐差不多。
裴钱望向河对岸,怔怔出神。
讲道理小小亲近。
裴钱这天撤离战场,比郁狷夫更晚离开,但是可惜要比曹慈更早。
她再次独处,在条河边,清洗衣衫上血迹过后,就看着河水发呆。
昔年在家乡山上,可能是竹楼二楼趴着,可能是坐在崖畔石桌旁,可能是起走在山路上巡游,可能是起踩在山顶白玉栏杆上,可能是在老厨子那边饭桌上,小时候裴钱,经常会与周米粒起,随便聊些都不算什心事小事儿。
“白云不招呼就走,月色不敲门就来。小米粒,你说气不气人,咋个才能留下它们,痛打顿?”
每当师父与她笑时,那裴钱天地,其实便如天高月明般。
裴钱继续说道:“师父最后告诉,说师父觉得最远路程,都不是什去远方,不是去大隋书院,甚至都不是去剑气长城,是师父小时候,在山上遇到场,ba
郁狷夫来到她身边,笑问道:“想什呢?宝瓶洲家乡,还是你那个师父?”
郁狷夫喜欢来裴钱这边,蹭些小故事听。
裴钱言语不多,只有两人私底下,裴钱才会与郁狷夫,说点小时候陪着师父起游历江湖往事。
裴钱这次没有回答问题,只是起身笑着喊郁狷夫声在溪姐姐,然后再起坐下。
郁狷夫发现今天裴钱,心情似乎格外不好,郁狷夫就没开口言语。
“裴钱姐姐,简单哩,咱俩每天练拳练拳,嗖嗖嗖境界往上涨!到时候让它们都知道厉害!裴钱姐姐,咋还不喊右护法和副舵主,今儿可还没喊过呢。这会儿不喊没关系,天黑前可别忘啊。”
“小米粒,你听,风儿在跟竹叶打架,枝头鸟儿在劝架。”
“哈哈,裴姐姐,也听见嘞,裴姐姐,可没有骗你,真听得见!天地良心,要是骗人,就不是骑龙巷左护法!”
“大雪给青山盖层又层被子,溪水吃掉颗又颗石头,天天在长大。”
“是嘞是嘞,小姑娘先变成小河婆,再变成江水娘娘,最后哗啦啦入海,就算远嫁啦。所以是不愿意当那河婆。对,裴钱姐姐,你着急长大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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