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真点点头,惋惜道:“吃点小亏而已,赊月姐姐多厉害,打个垫底第十,那还不是手到擒来,她真生气,三两下就打得隐官大人跪地磕头,喊姑奶奶。世英名毁于旦啊,亏得见到此事人不多,就跟龙君。而又是那种守口如瓶人,喜欢把话烂肚子里,
龙君对此人怀有忌惮,却谈不上半点敬畏,事实上龙君与老瞎子认识已久,双方知根知底,曾经还是关系不错朋友,只是双方岁月皆老,却最终没能成为什老朋友。
离真比较识趣,个见机不妙,担心神仙打架俗子遭殃,便二话不说立即御剑跑,路北去,甚至直接躲到大门那边,与抱剑汉子插科打诨,最后问张禄有无酒喝。
盘腿坐在拴马桩大剑仙张禄,就丢壶雨龙宗仙家酒酿给离真,说是萧愻托人送来,你省着点喝,如今才燕子衔泥般,积攒两百多坛。
离真觉得剑气长城后世风气习俗,真是全给阿良、隐官这些外乡读书人给祸害得稀烂。如今剑术不咋高,倒是个比个会说话。
离真悠哉悠哉喝着酒,弯曲手指,轻轻敲击那拴马样式圆柱,“门前门后,总计四桩,历史上分别拴过龙牛马猿。可惜暂时要压胜这道大门,不然那袁首老儿,眼馋万年,先前路过此地,肯定要被他打碎根,再将其余三柱收入囊中才罢休。”
陈平安突然站起身,视野豁然开朗,便向远方某位来客,恭敬抱拳。
老大剑仙已不在,自己就相当于剑气长城半个客人和半个主人,当然需要帮着待客。
陈平安眼望去,视野所及,南方广袤大地之上,出现个意料之外老前辈。
陈平安根本不知对方施展什神通,能够直接让甲子帐精心设置山水禁制,形同虚设。
旦境界相差太多,那想太多也无用。
张禄笑道:“归根结底,还不是那仰止姘头,打不过你师父。”
那袁首,正是王座大妖之,在战场上御剑扛长棍,长臂如猿猴,手上串粗糙石子,皆是蛮荒天下历史上凭空消失座座雄伟山岳,先被化名袁首大妖,以本命神通搬走,再精心炼化而成颗手串石珠子。
袁首此次去往浩然天下,东南桐叶洲和西南扶摇洲,都已去过,所到之处,但凡有那祖师堂山头,无论大小,棍碎之。
离真跳到大门口另外根拴牛桩之上,学那张大剑仙盘腿而坐,小口喝酒,盘算着如何才能拐骗来第二壶。
张禄问道:“你们家中大月又少轮,先前赊月往返趟,先后两次,气息有差,怎,她跟陈平安打过场?受伤不轻样子。”
真是由衷羡慕那位自剐双目丢在两座天下老前辈,天大地大,想要远游,何处去不得?想要回乡,谁能拦得住?闭门谢客,谁敢来家中?
果然修道登高当如此。
龙君见到此人突兀现身后,如临大敌,心情凝重几分。
袭灰袍飘荡到南边城头上,以剑气凝聚出个模糊身形,龙君也未开口言语,只是盯住那个蛮荒天下唯大例外。
这个性情乖张老瞎子,万年以来,还算守规矩,就只是守着自己亩三分地,喜好驱使犯忌大妖和金甲神人,搬动十万大山,说是要打造出幅干干净净不碍眼山河画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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