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东山神色淡然,也与长命道友娓娓道来些故人故事,“曾与南海独骑郎起御风海上。曾站在过客身旁马背上。曾经醉卧风流帐,与那艳尸谈论圣贤道理到天明。曾赠送诗歌给那采花贼。曾听过个年幼瘟神伤心呜咽声。曾经与那讨债鬼斤斤计较算过账。曾问那渡师若是渡客再无来生怎办。曾问那卖镜人,真能将那荧荧明月炼化为开妆镜,又能抬头看见谁。”
说到这里
崔东山转头笑道:“长命道友,说说你与家先生相逢故事?你捡那些可以说。”
长命娓娓道来。
其实没什不可以说。
除旧主人刑官,没有任何提及,还有隐官大人缝衣过程也没说,其余长命就都没有怎隐瞒。
比如缝衣人捻芯存在,比如老聋儿收取弟子,还有那些关押在牢狱妖族,什来历,又是如何与隐官相处和厮杀。
。如今在那披云山林鹿书院,当副山长那条黄庭国老蛟,就早早领教过。
不过崔东山真正要“压胜”,从开始,就是骊珠洞天世间最后条真龙“骊珠”。
若是扶不起,不成材。那就让崔东山亲自来。
个形势不对,崔东山发起狠来,不但连那王朱,其余五个小东西,加上那条黄庭国老蛟,以及他那两个不成气候子女,以及黄湖山泓下,红烛镇李锦……再加上古蜀地界些遗留机缘和余孽,全要吃下!
长命说道:“如今反而是负担,跻身飞升境会很难。杨老先生,绝对不会为你特意开启次飞升台。”
而崔东山身上那件遗蜕,某种意义上,其实是缝衣人头等心头好。
至于某些修士皮肤,跟境界高低没有关系,则天生就适宜拿来当做符纸,缝衣人最擅长此道。清风城狐国用狐皮炼制而成“符箓美人”,勉强与此沾边。
缝衣人拣选修士,杀人剥皮,储存符纸。或自己拿来画符,或高价卖给魔道修士。
所以缝衣人与那南海独骑郎、采花贼并列,起被视为十大歪门邪道修士之,人人得而诛之,当然不是理由。
崔东山听完之后,缓缓说道:“大道有些相似缝衣人和刽者。窃取天下水运南海独骑郎。引发阴兵过境过客。修行彩炼术、打造风流帐艳尸。被百花福地重金悬赏尸体采花贼。辈子都注定命途多舛瘟神。出身阴阳家脉,却被阴阳家修士最痛恨讨债鬼。帮人渡过人生难关、却要用对方三世命运作为代价渡师……除鸩仙暂时还没打过交道,这辈子都见过,甚至连那数量最为稀少“十寇候补’卖镜人,而且是名声最大那个,都在那婵娟洞天见过,还与他聊过几句。”
崔东山摇摇头,“天下算计,忌讳圆满。”
长命点点头,“是多虑。”
崔东山双手抱住后脑勺,重新挪步,带着他心目中已经落魄山掌律长命道友,起散步。
长命想起那草头铺子和符泉事,笑道:“不劳而获,确实不是好习惯。时日久,就真是云淡风轻。”
崔东山说道:“不付出,就不会珍惜。付出越多越在意。跟好人坏人没什关系。同样壶酒,不管原因为何,涨价还是降价,喝出来滋味,喝酒快慢,都是不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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