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事情,哪能知道。何况也不好去妄自揣度。”
崔东山便不好多说。
元宝是喜欢曹晴朗。就像元来是喜欢岑鸳机。
姐姐身江湖气,锋芒毕露,却偷偷爱慕个不常见面读书人,让女子喜欢得都不太敢太喜欢。
元宝其实许多看似桀骜不驯行事,故作惊人语稚嫩手段,为何?既然不好意思与他当面言语句,那就只好让那人辗转听去好多句。
娘又不愁嫁,怎就成大姑娘,如今登门提亲人,可是愈发少,好些个她相中读书种子,都只能成为别人家女婿。
崔东山坐在山门口板凳上,听着曹晴朗娓娓讲述自己少年时光,崔东山唏嘘不已,先生这趟远游迟迟不归,到底是错过不少有趣事情。
曹晴朗在藕花福地就治学勤勉,又有种夫子倾心栽培,陆抬辅佐,后来跟随种秋在浩然天下远游多年,学有所成,言谈得体,温文尔雅,曹晴朗唯心中遗憾,便是自己及冠礼,先生不在。
崔东山离开前,既高兴又忧心,高兴是曹晴朗这孩子,揪心事,比较难言之隐,得嘞,左右第二。
高兴事,是曹晴朗言语难得不那自家落魄山,毕竟此风不可长啊,不然以前先生略有几分心虚,至多坚持落魄山风气如此,功劳他这山主不敢全占,其他比如崔东山和朱敛、郑大风都样是有大功。如今先生远游多年,如果落魄山年轻辈,在崔东山眼皮子底下,待人接物越来越像先生,那他这个当学生,真是跳进玉液、绣花和冲澹三江,凫水个遍都洗不清冤屈。
弟弟喜欢翻阅圣贤书,更喜欢当个读书人,甚至连那科举制艺书籍都偷藏几本,却喜欢个痴心武学岑鸳机,喜欢得落魄山仿佛有两轮明月,轮在山上,轮在心上。
崔东山自认太聪明太无情,擅长处理很多“坏事”和解决意外,所以唯独这些美好,不太敢去触碰,怕气力太大,碰就碎再难圆。
毕竟人心不是水中月,月会常来水常在。人容易老心易变,人心再难是少年。
没关系,余着吧,余给先生。
先生这次只要回家后,就不太容易出门难归吧,落魄山就会有几百年几千年大好岁月,嫡传再传,祖师堂椅
“师弟啊,你觉得岑鸳机与那元宝两位姑娘,哪个更好看?说说看,咱们也不是背后说人是非,小师兄更不是喜欢嚼舌头生是非人,咱俩就是师兄弟间谈心闲聊,你要是不说,就是师弟心里有鬼,那师兄可就要光明正大地疑神疑鬼。”
“岑姑娘姿容更佳,对待练拳事,心无旁骛,有无旁人都样,殊为不易。元宝姑娘则性情坚韧,认定之事,极其执着,她们都是好姑娘。不过师兄,事先说好,只是说些心里话啊,你千万别多想。觉得岑姑娘学拳,似乎勤勉有余,灵巧稍显不足,兴许心中需有个大志向,练拳会更佳,比如女子武夫又如何,比那修道更显劣势又如何,偏要递出拳后,要让所有男子宗师俯首认输。而元姑娘,机敏聪慧,卢先生若是当适当教之以宽厚,多几分同理心,便更好。师兄,都是浅显见识,你听过就算。”
“就只是这样?”
“不然?”
“元宝姑娘喜欢谁,清不清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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