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天籁手持青竹笛,说道:“那些桂花酒酿,你喝坛,当请你,其余都劳烦给放回原位。”
老秀才就等这句话,抬起手
老秀才苦笑道:“也不是大天师定要如何舍生忘死,天底下没这样道理,嘴歪心斜,大义不真,念不正道德两个字,只是希望大天师尽力而为,已经足够,很够。比如哪怕救不下那白也,好歹也救救于玄,龙虎山单凭此举,以后浩然天下,尤其是你们道门符箓派内部,关于‘符箓’二字之归属,就不会吵得那面红耳赤。吵来吵去,真会死人,这多年以来,山上人山下事,惹来多少笔大大小小糊涂账?当然,只是随便举个例子,大天师如何不为难如何来。”
赵天籁更无藏掖,说道:“打算走趟桐叶洲,不会更改。”
老秀才点点头,“极好。当得起那横批。相信龙虎山道脉,当真会如那龙虎山志所言,‘道都吾山,愈久愈昌’。”
赵天籁笑道:“老秀才真是忙碌命。”
老秀才弯腰坐在那小道童身边,说道:“忙忙碌碌,不至于庸碌到事无成,哪怕只成事,就很不错。”
问道:“当年为何拒绝火龙真人提议?不让那小道士继任外姓大天师?龙虎山亏,天师府更亏。凭那火龙真人脾气,哪怕就此卸任职务,却肯定只会比以往更加护道龙虎山。”
赵天籁反问道:“若是就此身死道消,或是跌境到仙人,个年纪轻轻且境界不够外姓大天师,空有其名,却需要早早挑起许多山上恩怨,对他们师徒二人都不是什好事。与其被大势裹挟其中,还不如让年轻人走自己道路。如此来,火龙真人也不用对龙虎山心怀愧疚。当是场好聚好散吧。”
天下道法,群峰竞秀,各有各高。
赵天籁对那符箓于玄,对火龙真人,皆是如此看法。
许多天师府黄紫贵人,至今仍是看不开个“符箓”头衔,也算情理之中,可若是身为大天师赵天籁都要门心思拘泥于此,龙虎山道统才是真正危机暗藏。非是全然不争,而是争在大道更大处。不然若有别家山峰高起平地间,龙虎山就要剑砍去山尖,或是印拍碎秀木,或是那于玄枚符箓压山巅,火龙真人袖移山……如此来,浩然天下本土道统数脉,干脆认那白玉京三脉作祖宗算。
赵天籁盘腿坐在旁。
小道童已经站起身,不愿与那老秀才凑堆。
老秀才问道:“要不要喝酒?”
赵天籁说道:“你请喝?”
老秀才不说话。
老秀才小鸡啄米,使劲点头,“对对对,豪杰不谈利弊,只认定个心中是非,大道大道,总不能只是嘴上说说,脚下却偷偷使绊子。”
老秀才这种话听就算。
赵天籁直接问道:“为白也而来?”
老秀才没有藏藏掖掖,与龙虎山大天师抖搂什小心机,只会弄巧成拙,所以直截当说道:“老头子在穗山作为,你肯定看得出来,那弟子左右,被萧愻掣肘太多,而离开南婆娑洲陆芝,终究难敌刘叉,所以说来说去,扶摇洲战场,最后就只是白也与于玄,两人面对蛮荒天下七位王座。刘叉旦倾力出剑,定会使得洲山河变色。”
跟在两人身后炼真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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