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太白剑鞘蓦然悬在虎头帽孩子身旁,正是符箓于玄送返穗山。
白也轻轻握住,欲言又止。
老夫子点头道:“去吧。不管是在浩然天下,还是青冥天下,人间不还是人间,白也不还是白也。”
白也再次作揖,与至圣先师请辞远游别座天下。
亏欠孙道长太多,白也打算远游趟大玄都观。
老秀才哀叹声,屁颠屁颠跟上虎头帽,刚要伸手去扶帽,就被白也头也不转,巴掌打掉。
穗山大神直护送两人到山巅,与那盘坐翻书老夫子抱拳,就重返山脚。
白也虽然再不是那个十四境修士,只是脚力依旧胜过俗子香客许多,登山所耗光阴不过半个时辰。
老夫子转头与那虎头帽孩子笑道:“有点忙,就不起身。”
孩子与至圣先师作揖。
白先生闭关读书。”
老秀才呸声,“你就是诚意不够,你与白也半点不亲,很正常,天底下有几个人能与白也称兄道弟,甚至沾自家弟子光,隐约还要高出半个辈分?!但是你与什交情,怎不见你求半句?求不求人是你事,答不答应是事情,先后顺序要不要讲讲?”
金甲神人阵火大,以心声言语道:“不然留你个人在山脚慢慢絮叨?”
虎头帽孩子对身后老秀又开始施展本命神通拱火,置若罔闻,孩子乐得独自缓缓登高,欣赏穗山风景。
老秀才立即变脸色,与那傻大个和颜悦色道:“后世书生,大言不惭,说白也瑕疵,只在七律,不严谨,多有失粘处,所以传世极少,什长腰健妇蜂扑花,按个蜂腰体名头在白也脑袋上,比这虎头帽真是半点不可爱,对也不对?”
当时白也身在扶摇洲,已经心存死志,仙剑太白分为四,各自送人,既然如今得以重新涉足修行,白也也不担心,自己还不上这笔人情。
等到大玄都观,给他至多百年光阴就可以。
老秀才蹲下身,双手笼袖,轻声
看得老秀才乐呵不已,本就个儿不高,还弯腰。
穗山之巅,风景壮丽,半夜四天开,星河烂人目。
老秀才感慨道:“天意从来高难问,不得不问。人间鼻息鸣鼋鼓,岂敢不听。”
只见那天幕各处,如有巨石砸湖,阵阵涟漪,激荡不已,正是那蛟龙沟上方灰衣老者开天手笔,试图将天外远古神灵余孽引入浩然天下。
而至圣先师就负责缝补天幕,免得让礼圣太过艰辛。至于托月山大祖些落在人间山河术法神通,同样会被至圣先师打消。
金甲神人神色疑惑,莫不是老秀才难得良心次,要让白也留下篇七律,崖刻穗山?
老秀才以眼神示意傻大个你懂,见那穗山大神似乎不开窍,背对白也老秀才便抬起手,轻轻搓动手指。
金甲神人还真心动。只要老秀才让那白也留下篇七律,万事好商量。给老秀才借去座支脉山头都无妨。以两三百年功德,换取白也首诗篇,
老秀才停步不前,抚须而笑,以心声咳嗽几句,缓缓说道:“竖起耳朵听好……诗词律例,古板规矩,拘得住白也才怪……”
不曾想独自登高数十步外虎头帽孩子说道:“七律确实非所长。如果穗山大神听某篇七律,肯定是老秀才托名之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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