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御剑极快,风驰电掣,好似仙人施展缩地山河神通般,御剑劈开座座云海,期间穿过座闪电交加雷云,稍有靠近,就被宁姚身沛然剑气悉数碾碎。
收剑入匣,飘落在那块石碑旁,宁姚背靠石碑,开始闭目养神。
宁姚以心声让附近飞升城剑修立即撤离此地,尽量往飞升城那边靠拢。
数十位剑修相互间打招呼,然后毫不犹豫,纷纷御剑离开此地。
当宁姚祭剑“天真”破开天幕没多久,坐镇天幕儒家圣人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,所以非但没有阻拦那把仙剑远游浩然,反而立即传信中土文庙。
座天下功德流转,还是早早将监察重心放在飞升城身上,好似防贼般防着所有剑修,这才是陈缉最关心事情,如果是前者,百年之后飞升城,对儒家愿意以礼相待,与浩然天下恩怨彻底两清,若是后者,陈缉不介意将来以陈熙身份,问剑天幕。
只要是个剑修,谁还没点脾气?
陈缉突然笑问道:“言筌,你觉得咱们那位隐官大人在宁姚身边,敢不敢说几句重话,能不能像个大老爷们?”
陈言筌思量片刻,答道:“早年在宁府门外边,宁姚好像其实挺顺着隐官大人,至于回到家中,奴婢估计咱们那位隐官大人,很难有什英雄气概。听说每次隐官在自家铺子喝过酒,到宁府门口,就会跟做贼似,也不知真假,反正城内酒桌上都这传。更过分,是有个会吟诗酒鬼,言之凿凿,拍胸脯保证说自己亲眼看到隐官大人,某夜归家晚,敲半天门,都没人开门,也没敢翻墙,他就好心陪着隐官起坐到天明时分,事后每每想起,他都要替隐官大人掬把辛酸泪。”
陈缉气笑道:“以前剑气长城酒桌风气多淳朴,等到两个读书人来,就开始变得不堪入目,不堪入耳。”
天地八方,异象横生,大地震动,多处地面翻拱而起,条条山脉瞬间轰然倒塌破碎,尊尊蛰伏已久远古存在现出庞大身形,好似贬谪人间、获罪刑罚巨大神灵,终于有将功补过机会,它们起身后,随便脚踩下,就当场踏断山脊,造就出条峡谷,这些岁月悠久古老存在,起先略显动作迟缓,只是等到大如深潭双眼眸变得金光流转,立即就恢复几分神性光彩。
此外还有几处瘴气横生深渊大泽当中,亦有数尊巍峨身姿重见天日,裹挟股股气势磅礴山河气运,张口吸气,便能够鲸吞方圆百里天地灵气,甚至连那水运都并吞咽入腹,瞬间使得大泽干涸,草木枯竭,
冥冥之中,这位或沉睡酣眠或选择冷眼旁观远古存在,如今不约而同都清楚事,若是再有百年沉寂不作为,就只能是束手待毙,引颈就戮,最终都要被那些外来者斩杀、驱逐或是拘押,而在外来者当中,那个身上带着几分熟悉气息女子剑修,最该死,但是那股带有天然压胜
陈言筌犹豫下,说道:“其实奴婢比较怀念隐官大人。”
陈缉笑问道:“是觉得陈平安脑子比较好?”
陈言筌摇头道:“奴婢只是觉得隐官为人处世,心平气和,所以旁人不用担心出差错。”
陈缉点点头,“正解。”
宁姚独自御剑去往重新矗立在飞升城最东边“剑”字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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