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许氏妇人,还有个性情诡谲身份隐蔽师兄,柴伯符,道号龙伯,山泽野修,位行踪不定老元婴,资历老,修为高,尤其精通水法,都能够与书简湖刘志茂掰手腕,为抢夺本截江真经,差点分出生死。
此人倨傲至极,尤其擅长障眼法,在宝瓶洲历史上曾以各种姿容、身份现身各处,
许斌仙抬起头,各看眼爹娘,然后又低头翻书。
这位从未有过出手厮杀记录年轻修士,腰间同侧,悬配有把短剑和把法刀,又以条紫艾绶系挂在刀剑两端。
许氏妇人伸手覆住那边脸颊,并未半点愤懑神色,反而嗓音轻柔,以心声与丈夫提醒道:“还是隔绝天地吧,免得接下来谈事,被正阳山陶家老祖偷听去,正阳山喜好暗中行事,向百无禁忌,没什他们是不敢做。”
许浑嗤笑道:“当玉璞境是摆设吗?陶老贼不过元婴境,你傻他不傻。”
许斌仙继续翻书页,“小心驶得万年船,总觉得正阳山处处透着古怪。”
采芝山山神祠庙祝楚大管事告状,纯青瞥眼对方,竟是当场消失无踪。竟是毫无蛛丝马迹,半点气机涟漪都无,这就很古怪,纯青只瞧见崔东山抖抖袖子,估计是被收入上五境修士独有袖里乾坤当中。纯青好奇问道:“怎做到,般仙人境运转神通,都能察觉个大概。”
崔东山只是轻轻抬起那只雪白袖子,纯青凝神定睛看,发现两串蝇头小楷般细微文字,在法袍之上,犹如两棵水草随水摇曳,“日月笼中鸟,乾坤水上萍”。
纯青也曾精研符箓道,神采奕奕,问道:“你方才拘押此人,是用上符阵?”
崔东山笑嘻嘻道:“没呢,抓个观海境,帮他砥砺道心,哪里需要如此兴师动众,就是与纯青姑娘显摆下法袍,不比你身上那件青竹衣差吧?”
纯青不再言语。
许浑想想,还是施展道清风城独门术法禁制,然后盯着那个妇人,脸色阴沉道:“座狐国,等于清风城半数财源,沛湘还是个元婴境,狐皮符箓在挣钱之外,更为清风城挣来山上人脉,此外狐国真正意义,你不会不清楚,辛苦积攒数百年文运,许斌仙姐姐,如今还在袁氏家族那边,眼巴巴等着这份文运!”
许氏妇人默不作声,暗自垂泪。
许氏以嫡女嫁上柱国袁氏庶子。图谋极大,是奔着“文臣上柱国姓氏也要、武将巡狩使官职也拿”而去。
许浑叹口气,神色缓和几分,“坐下聊。你那师兄柴伯符,就这凭空消失?”
清风城名义上有许浑和狐国之主沛湘,两大元婴修士坐镇。
正阳山三位离去后,许浑直坐在书房内闭目养神,既不与妇人兴师问罪,也不开口言语。
身上披挂这件瘊子甲,与外界想象中类似神人承露甲兵家宝甲,其实截然不同,并非件防御重宝,而是件玄之又玄攻伐之物,这使得许浑在跻身玉璞境之前,更加坐实上五境之下第人身份。
嫡子许斌仙靠着椅背,从袖中取出本在山上流传极广山水游记,百看不厌。
许氏妇人缓缓站起身,欲言又止。
许浑睁开眼睛后,不见他如何出手,屋内就响起记清脆耳光,妇人侧脸颊就瞬间红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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