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
董谷和徐小桥也同时告辞离去。
阮秀没坐在那几条竹椅上,而是从屋子里边搬条凳子落座,轻声道:“恭喜跻身元婴境。”
刘羡阳挠挠头,“没头没脑,破境没道理。”
阮秀其实知道真相,是那位齐先生关系,却没有与刘羡阳说破。
刘羡阳递过把瓜子,阮秀摇摇头。
右手无大拇指女子笑道:“与刘师弟想法相反吧。”
刘羡阳叹口气,懒洋洋背靠椅子。
清风城许氏,早年从杏花巷马家手中,买下座龙窑窑口。
而那个与位琼枝峰仙子结为神仙道侣卢正醇,前些时候还故意衣锦还乡趟。
连那宋搬柴都成大骊藩王,找谁说理去。
不过就是几笔事情,你们会掉钱啊还是咋。
不过就阮师傅那脾气,就算刘羡阳符合年龄,估计也会难得拿出大骊王朝首席供奉身份,帮着压下。
真会如此,刘羡阳倒是真不介意半点,阮师傅别不说,做人这块,真挑不出啥不好。
毕竟刘羡阳所练剑术,太过古怪。按照阮邛说法,在跻身上五境之前,你刘羡阳别着急出名,反正早晚都有,晚福更好。
说来奇怪,阮邛虽然既有风雪庙这个“娘家”靠山,又以兵家圣人身份,担任大骊宋氏供奉头把交椅,可事实上阮邛就直只是玉璞境,当年大骊铁骑南下之前,倒没什,如今宝瓶洲高人隐士、山巅大佬,水落石出,层出不穷,却依旧几乎无人质疑阮邛首席供奉头衔,大骊两任皇帝,国师崔瀺,上柱国和巡狩使在内文武重臣,对此都极其默契,没有任何异议。
刘羡阳自顾自嗑瓜子,没来由随口说道:“如果光阴长河可以倒流话,秀秀姑娘重新走遍骊珠洞天,是不是会过得更开心些。”
阮秀想想,答道:“不能作此想。”
青衣女子,还是扎根马尾辫。
这多年来,偶尔会扎成麻花辫,反正大体上都是变化不大。
刘羡阳点点头。
阮秀离开石崖,走过石拱桥,在河畔那边缓步走来,谢灵立即起身,去与阮秀闲聊几句,才远离几步,御风远游。
秀秀姐在来时路上,私底下传授门好像全然没有跟脚剑术给他,让谢灵十分开怀。
秀秀姐虽然对万事万物都漠不关心,可好像对自己,终究是有些不同。
事实上,阮秀早就教董谷门远古妖族炼体法门,更教徐小桥种敕神术和道炼剑心诀。
至于谢灵这边,阮秀只是在御风途中,无意间想起此事,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太偏心,才随便给这个心比天高师弟门剑术,品秩不高,只不过相对适合谢灵修行。
山君魏檗,披云山林鹿书院几位正副山长,尤其是陈平安那座山头,落魄山上下,从老厨子到裴钱,更是谁都见到阮邛都客客气气,而且绝不敷衍。尤其是那个陈灵均,每次见着阮邛就跟老鼠见猫差不多。
刘羡阳收起邸报,转头望向那个谢灵,本正经感慨道:“谢灵,你是剑修,快剑好练慢剑难,以后定要多坚持啊。”
谢灵点点头,深以为然。
董谷和徐小桥,先看眼笑容玩味刘羡阳,师兄妹两个,再对视眼,都没说话。
刘羡阳看着徐小桥,笑嘻嘻问道:“徐师姐想啥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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