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之前李柳去神秀山见阮秀,双方“此生”唯次闲聊,其实都不算和气。阮秀还说过李柳不会做人。
阮秀沉默许久,突然抬头望向天幕,神色淡然,“好久不见,持剑者。”
她与生而知之李柳不同,以后只会更加不同。
阮秀轻轻抖抖手腕,盘踞有条酣眠火龙。
于五月初五,选江心炼镜阳燧,以取天火,大炼五行,照彻天下。
刘羡阳心中叹息声。
五月初五。刘羡阳,宋集薪。
刘羡阳转头说道:“与秀秀姑娘是好朋友,有些话就不多说。不然阴阳怪气,自己都讨厌。”
阮秀摇摇头,“其实没关系,既然是朋友,多说些也无法。”
刘羡阳沉默起来,“有些怀念当年光景。”
秀说道:“其实抓鱼没那难。”
刘羡阳笑道:“对们来说,小时候会比较难,大后,也还好,跟陈平安,还有小鼻涕虫,其实水性都不差。”
刘羡阳突然说道:“当年被误认为是督造官私生子宋搬柴,宋集薪这个名字,好像是宋煜章帮忙取?”
阮秀摇摇头,“不清楚。”
从来不感兴趣。
巡夜打更,是为告诫人间,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。
有用吗?
阮秀坐片刻,起身离去。
重新走到那座曾经悬挂老剑条石拱桥,阮秀坐在石桥上。
脚下就是潺潺而流龙须河。
远古天下,人族蝼蚁,其实人人皆在光阴长河当中,多少小鱼碧水中。
对于阮秀而言,确实“抓鱼不难”。动辄烹海煮湖,炼杀万物。当年水火之争,是以“李柳”落败告终。
刘羡阳用脚尖在地上写个“帝”字,再写个“薪”字,然后自顾自说道:“在南婆娑洲求学那些年里,喜欢跟个同样是外乡人许夫子问东问西,那位许夫子比较擅长解字,只要带酒去请教,就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所以跟着学些皮毛。当时什都不懂,就什都敢问,闹着玩,就让神神道道许夫子解字算命,,陈平安,宋集薪,不曾想许夫子就顺藤摸瓜,说大通,当时听得知半解,就没当真,也没多想。”
比如帝若只以象形字去解,就会让后世人如坠云雾,所以那位许夫子就另辟蹊径,先以手指蘸酒水,在桌上先写帚字,将其解意为捆束柴薪,最终再往祭祀事上去靠拢,还与刘羡阳说那铸炼阳燧事。许夫子学问极大,涉猎极多,其中又有谈及论衡篇,说那柴垛集聚,若是再有把阳燧古镜,借此与天取火,便是远古时代,人族在统祭天上诸神时,此为最高规格祭祀之。
于五月丙午日中之时,天下长日之至,阳气极盛之时,郊之祭,大报天而主日,配以月。
许夫子当时与刘羡阳笑言,说自己有两位好友,个姓王,个姓郑,对此都有注疏,几个人各执己见,早些年还吵得厉害,只是后来都被列为禁书,流传不多。
许夫子最后说这些老黄历,只是读书人闲来无事纸上学问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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