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微笑道:“你这客人,不请自来就登门,难道不该敬称声隐官大人?可是等你很久。”
它毫不犹豫喊道:“隐官大人。”
还补句,“名不虚传,好拳法!”
陈平安突然茫然
周清高犹豫不决。
斐然拍对方肩膀,“先前那次路过剑气长城,陈平安没搭理你,如今都快盖棺定论,你们俩肯定有聊。只要关系熟,你就会知道,他比谁都话痨。”
周清高点点头,抿口酒,笑道:“那就试试看。前提是你必须保证不会被他打死。”
斐然笑道:“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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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照做。不该问,就句不问,不该想……就尽量少想些。”
斐然转过身,背靠桥栏,身体后仰,望向天空。
空荡荡天,空落落心。
斐然在修道小成之后,其实习惯直把自己当成山上人,但依旧将家乡和浩然天下分得很开就是。所以为军帐出谋划策也好,需要在剑
气长城战场上出剑杀人也罢,斐然都没有任何含糊。只是战场之外,比如在这桐叶洲,斐然不说与雨四、?滩几个大不样,哪怕是与身边这个同样内心神往浩然百家学问周清高,双方依旧不同。
剑气长城,城头上,个龙门境兵家修士妖族,气喘吁吁,握刀之手微微颤抖。
在登上城头之前,就与那个大名鼎鼎隐官大人约好,双方就只是切磋刀法拳法,没必要分生死,若是它输,就当白跑趟蛮荒天下最北边,下城头,就立即打道回府,那个隐官大人竖起大拇指,用比它还要地道几分蛮荒天下大雅言,称赞说做事讲究,久违豪杰气概,所以完全没问题。
于是这场架,打得很酣畅淋漓,其实也就是这位兵家修士,独自在城头上出刀劈砍,而那袭鲜红法袍年轻隐官,就由着它砍在自己身上,偶尔以藏在鞘中狭刀斩勘,随手抬起刀鞘,格挡二,不然显得待客没诚意,容易让对手过早心灰意冷。为照顾这条好汉心情,陈平安还要故意施展掌心雷法,使得每次刀鞘与刀锋磕碰在起,就会绽放出如白蛇游走阵阵雪白闪电。
这时候以狭刀拄地,看着那个收刀停手家伙,陈平安笑眯眯问道:“砍累吧,不然换来?”
那位妖族修士立即扬起胸膛,豪气干云道:“不累不累,半点不累!且容缓缓,你急什。”
周清高笑道:“不喝酒,所以不会随身带酒,不然可以破例陪斐然兄喝次酒。”
斐然摇摇头,“算,愁酒喝不得。”
如果说人生就是用年月日作为砖石,铺成座拱桥。那山下市井凡俗夫子,而立之年,至多不惑之年,差不多就走到拱桥最高处。行走其中,在桥上可以回头看,却没有回头路可走。所以小时候着急长大。长大后害怕年老。而登山修道练气士,看似没有这份处境,事实上旦修士日渐神魂腐朽,又破境无望,只会比山上俗子更加煎熬。
斐然突然笑起来,“咱们那位隐官大人,名叫陈平安,却好像最是意难平啊。这想,心情就好多。”
斐然取出两壶酒,丢给周清高壶,冷不丁问道:“桐叶洲没什好逛,不如跳过造化窟,咱俩直接去剑气长城,拜访隐官大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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