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得那年轻女子剑修下意识往老者身边靠靠,那行踪鬼祟少年,生得副好皮囊,不曾想却是个浪荡子。
身材修长,头别玉簪,身穿白袍,只是身形有些不易察觉微微佝偻。
瞧着约莫是金丹境气象。
元婴老剑修依旧不敢掉以轻心,以略显生疏中土神洲大雅言询问道:“何人?”
少年却用桐叶洲雅言笑答道:“桐叶洲,玉圭宗二等客卿曹沫,远游至此,多有叨扰。对造化窟神往已久,本来想偷偷来偷偷走,只是个没忍住,不小心触发禁制。”
位元婴境剑修,御剑悬空,居中为首,更是神情凝重,就怕是那在海上流窜犯案隐匿大妖,要在此孤注掷。这些年里,海上大小仙府、门派覆灭数量,竟然比大战期间还要多,就是那些从五洲陆地躲入海中妖族修士作祟。
高冠老者身边还有两位年轻男女,亦是剑修,金童玉女般,不当神仙眷侣可惜。
三位剑修腰间都以金色长穗系有枚玉印,古老篆籀,水纹,雕琢有把袖珍飞剑。
下子见到这多人,是多少年都没有事情,竟是让陈平安有些不适应,握住雪花,手心清凉。
陈平安已经认出那三位剑修根脚,芦花岛外乡人。按照玉印形制去辨认身份,当是南婆娑洲大瀼水宗门谱牒嫡传。
风雪夜里,袭鲜红法袍随手打开山水禁制,走出处洞窟,他站在门口,转头望去,崖刻“造化窟”三字。
芦花岛?曾经隐匿有头飞升境大妖造化窟?
举目远眺,大雪尚未停歇,雪花大如席,天地间有大美,已是雪中千里白,更兼月色十分圆。
先前陈平安做三个梦,然后醒来,到底是醒,还是刚刚入梦?
当陈平安开门后,涟漪激荡。
位芦花岛老人立即以桐叶洲雅言问道:“既然是玉圭宗客卿,可曾去过云窟福地?”
陈平安就等这个,点头道:“自然,云窟十八景都
仅凭三人今夜现身,陈平安就推断出不少形势。
芦花岛与那雨龙宗,是处衔接倒悬山旧址和桐叶洲枢纽重地,竟然只有位元婴剑修坐镇其中,而且还是从南婆娑洲跨海至此,是不是可以说,天下当真太平?故而南婆娑洲不但成功守住洲山河,大战落幕后,犹有余力抽调修士跨海驻守?那自己这三梦,到底梦多久,蛮荒天下上五境大妖何在?难不成都已被浩然天下绞杀殆尽?不然雨龙宗和芦花岛这样重地,必然有杀力出众上五境修士负责把守,而且最少得有两三位。若是处于收官阶段,以飞升境大修士领衔,二三十位上五境联袂截断妖族去路,都不过分。
果然如崔瀺所说,自己错过很多。
可世道到底是安稳。
三位剑修都发现那少年眼神,变得柔和起来,尤其是视线望向他们三人时候,尤其……亲近。
这座风声鹤唳海上仙家府邸,立即察觉到异样。
剑光,宝光纷纷亮起,破开夜幕,几个眨眼功夫,从不同方位掠向造化窟,围上来十数位修士。
陈平安立即伸出手指轻轻点法袍,鲜红法袍瞬间与白雪同颜色,再往脸上覆盖张少年面皮。
陈平安伸手去接住雪花,好像需要借此确定是否还在梦中。
修士结阵,如临大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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