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只酒壶,轻轻磕碰,就此默然,各自饮酒。
江湖没什好,也就酒还行。
书院儒生只看到那人摇摇头,然后弯着腰,双手笼袖,神色平静,看着远方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总觉得这个好像天上掉下来青衫男子,非但没有半点高兴,反而挺伤心。伤心什呢,是因为背后这座太平山吗?可是太平山空无人,都多少年?是因为来迟吗?可是也不对啊,哪怕不是桐叶洲修士,家乡是那离着最远流霞洲,再远路,都该早早闻讯赶到。
陈平安问道:“书院怎说?”
年轻儒生说道:“们那位新任山长,不准任何人占据太平山。但是好像很难。”
陈平安点点头,沉默片刻,像是在对背后无人多年太平山,做出个承诺,“有在,就不难。姜尚真就是个……废物。”
那个年轻儒生听得头皮发麻,赶紧喝酒。
然还是个女子。
陈平安步跨出,缩地山河,直接来到那个玉璞境女修身旁,“这开心啊?”
瞬间,那位堂堂玉璞境女修花容失色,心思急转,剑仙?小天地?!
不到炷香,甚至可能半炷香都不到,那个每天都在义愤填膺却无可奈何儒家弟子,就看到那人拽着位女子头发,然后将那女修摔在山门外,重重坠地,那人则重返山门口,继续坐在原地,以手指轻轻推刀出鞘,把雪亮狭刀刚好钉入那女子脸庞附近地面。
陈平安笑问道:“要不要喝酒?”
陈平安抬头笑问道:“对不对,周肥兄?”
个爽朗笑声响起,然后现出身形那个英俊男子,双鬓微霜,好像脸上笑意打赢倦容,便显得愈发好皮囊好风度。他哎呦喂声,连声说对不住对不住,原来那人只脚踩在那位玉璞境女修脸上。目瞪口呆年轻儒生,只见那位早已享誉天下玉圭宗上任宗主,嘴上说着对不住,也没半点要抬脚意思啊,最后朝自己身边男子作揖道:“供奉周肥,拜见山主。”
陈平安没起身,掏出两壶酒,丢壶给姜尚真,仰头看着那个有些陌生又很熟悉姜尚真,轻声道:“辛苦,还能见面,真不容易。”
“山主也真是,第二封信,只说不去神篆峰,亏得聪慧过人,就知道你会直奔这里。”
姜尚真终于舍得收脚,不过用脚尖将那女修拨远翻滚几丈外,接过酒壶,坐在陈平安身边,高高举起手中酒壶,满脸快意神色,只是言语嗓音却不大,微笑道:“好兄弟,走个?”
那个儒家子弟抬起手臂,擦擦额头,摇摇头,轻声提醒道:“幕后还有个仙人,这闹,肯定会赶来。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会等他。”
儒家子弟突然改变主意,“前辈还是给壶酒压压惊吧。”
陈平安抛出壶酒水。
年纪轻轻书院读书人接住酒壶,喝大口酒,转头看,疑惑道:“前辈自己不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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