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伸手握住姜尚真手臂,神采奕奕,大笑道:“冤枉周肥兄,姜尚真不是个废物!”
姜尚真笑脸尴尬,“谢谢你啊。”
个是陈大山主好话实在不好听,再个是那位绛树姐姐总算晓得自己是谁,瞧她那双秋水长眸瞪,都快把眉毛给挤到后脑勺去,他娘看见你家姜哥哥,至于这开心吗?
“韩玉树估计已经在赶来路上,好手段,多半祭出发钗,本身就是种传信。不然那封密信,不至于那简明扼要,连姜老宗主都不提。”
陈平安取出壶酒,递给姜尚真,斜眼看那韩绛树,说道:“你身为供奉,好歹拿出点担当来。对付女子,你是行家里手,不行,万万不行。”
息可怕感觉,已经与自己愈行愈远,甚至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之面对面。
姜尚真闭上眼睛,沉思片刻,伸出并拢双指,轻轻旋转,台阶外不远处,灵气凝聚,浮现物,如磨盘,约莫井口大小,静止悬停。
姜尚真再手指随意扭转,便多出个身形模糊人,身高不过寸余高度,好像摆出个拳架,要与那磨盘问拳。
姜尚真又以双指凝出个个磨盘,最终变成个由千百个磨盘重叠而成圆球,最终双指轻轻划,其中多出位同样寸余高度小人儿。
姜尚真打个响指,第个磨盘开始转动,缓缓移动,碾压那位纯粹武夫,后者便以双拳问大道。
姜尚真接过酒水,嘴上这才哀怨道:“不好吧?抬头不见低头见,多伤和气,韩玉树可是位极其老资历仙人境高人,要只是你家供奉,单枪匹马,打也就打,反正打他个真半死,就跟着假装半死跑路。可你刚刚泄露底细,跑得个姜尚真,跑不神篆峰祖师堂啊……所以不能白打这场架,得两壶酒,再让当那首席供奉!”
陈平安又丢给姜尚真壶酒,笑道:“有什不好,不打不相识。既然韩玉树认识你,就坐这里喝你酒。”
原来是韩绛树交给姜尚真,至于韩玉树,则让他自己来“不打不相识”。
言语落定,陈平安站起身,原本从袖中滑出对曹子匕首,但是不知为何,陈平安改变主意,好像放弃“曹沫”
另外处,身处天地大磨盘当中练气士,竟是随之而动,与那无数条纵横丝线组成小天地,同旋转。
姜尚真缓缓道:“以纯粹武夫眼光看待世界,与以修道之人眼光看待天地,是不样。陈平安,你虽然重建长生桥后,修行修心无懈怠,但是在看来,你越是将自己视为‘纯粹’武夫,你就越无法将自己视为个纯粹入山修道之人,因为你好像从来就没有奢望过证道长生,对此也从未当做件必须要做成事情?不但如此,你反而直在有意无意逆流而上。明白这个心境,此种道理,回头再看,真真假假,重要吗?梦也好,醒也好,当真会让你心无所依吗?大梦场就大梦场,怕个什?”
陈平安仔细听着姜尚真每个字,同时凝神盯着那两处景象,许久过后,如释重负,点头道:“懂。”
姜尚真抬起手,握拳,拇指翘起,指指两人身后太平山,笑道:“忘这里是哪里?”
姜尚真,是在说句话,太平山修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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