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,人悬停,手握着枚绛紫色酒葫芦,轻轻呵口气气,正是仙人鼓吹三昧真火无上神通,遮天蔽日金色火焰,如瀑布倾泻,浩浩荡荡涌向那袭青衫。万瑶宗宗主,仙人韩玉树俯瞰太平山山门
“是你?!狗贼闭嘴!”
韩绛树瞪圆眼眸,“派人查过,你当时施展所有术法,确都是桐叶宗非嫡不传独门秘术……”
说到这里,韩绛树也自知说句天大废话,她死死咬紧嘴唇,渗出血水都不曾察觉,她只是恨恨道:“姜尚真!姜尚真!”
姜尚真竟是眼神比她还幽怨,“口口声声化成灰都认得,结果呢,果然你们这些漂亮姐姐言语,都信不得。”
这等“宫闱艳事秘闻”,旁读书人杨朴听也不是,不听也不是,只好继续喝酒。
愚不可及。
只是为何又是场错过?
陈平安似睡非睡,心神沉浸,十境气盛,心中人与景,变成幅从白描变成彩绘绚烂画卷。
家乡小镇,宝瓶洲,剑气长城,桐叶洲,北俱芦洲。
在这个天下太平初春时分,相衔接两座天下,道道武运齐至桐叶洲太平山。
姜尚真手拎着酒壶,手捂住脸,山主大人,你这就过分啊。
只见道身影笔直线,倾斜摔落,轰然撞在山门百丈外地面上,撞出个不小坑。
姜尚真赶紧望向边尘土飞扬,满脸忧心忡忡问道:“道友受伤?”
那袭青衫跳起身,以拳罡震去身尘土,“点子扎手!”
韩绛树脸色铁青,但是截柳叶已经钉入她眉心些许,由不得她开口言语。
袭青衫,化虹而去,武运汇聚在身,陈平安向位仙人,递出拳。
姜尚真看会儿,真是佩服自家山主脸皮。先前那架势,分明是奔着三两拳打死位仙人去,结果双方真过招,都他娘是众目睽睽之下武运临头,还假装自己是个以远游境最强跻身山巅境武夫?敢情是让那仙人帮忙喂拳稳固境界呢。那韩玉树是真傻还是咋,还真就打人打上瘾?道道术法真是绚烂,门门神通何等壮观,尤其符箓途,更是神出鬼没,登峰造极,难怪如今桐叶洲溜须拍马无数,说你是那于玄之下符箓第人,你韩玉树不会真信吧?毕竟这个如今已经板上钉钉说法,是姜尚真首创,然后个不小心就传开。
那韩仙人估摸着是极少如此酣畅出手、对手又足够皮糙肉厚缘故?哦,是姜某人小觑韩仙人,原来是在悄悄布阵构造小天地。
韩绛树举目远眺,看得她焦急万分,刚想要悄悄传信,好告诉她爹,那人心思幽深,阴险至极,除是刚刚泄露身份武夫大宗师之外,更是位同样精通符箓阵法道门仙人,切不可太过依仗自家三山秘箓阵法,只是不等她传递密信,韩绛树眉心处就渗出粒鲜血珠子,截柳叶,悬停在她眉心处。
姜尚真埋怨道:“绛树姐姐真是薄情寡义,难不成忘捡着你那只绣鞋姜弟弟吗?好心好意,双手捧着去还你绣鞋,你却反而羞恼,不容解释半句,可等到四下无人,就震碎那身法袍,绛树姐姐你知不知道,受这等委屈,等回桐叶宗,喝多少壶愁酒,只是每次揭开酒壶泥封,那个香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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