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尚真笑道:“那以后就多想想,引以为戒。”
杨朴点点头,“会
杨朴无奈道:“姜老宗主说笑,除贤人,其余是想都不敢想事情。”
如果不是今天这场没头没脑际遇,让杨朴觉得做梦般,还真不敢相信,原来姜老宗主是这个极有意思人,言语风趣,平易近人。
姜尚真笑笑,也无奈。自己大概是说多鬼话混账话缘故,难得说几句真心话,竟然都没人信。不如陈山主多矣。
大概这就是陈平安才是山主、自己只是供奉原因?好歹捞个首席供奉不是?反正桐叶洲就是这个乌烟瘴气鸟样,玉圭宗有韦滢在,出不纰漏,这小子是笑面虎,本就心狠手辣不输自己,更像是自己和荀老儿集大成者,说实话,主动让位给韦滢,姜尚真没什不甘心,也绝非外界想象中那般,韦滢是什趁着姜尚真闭关养伤,逼宫篡位才坐上宗主之位,至于姜尚真“出关”后黯然神伤,当然是姜尚真随意为之,韦滢是个顶聪明晚辈,无需提点,就已心知肚明,以后自会更加照拂姜氏云窟福地。
所以姜尚真打算随便找个由头,好跟着陈平安起返回宝瓶洲。
行流转飞剑,整只手肉销骨露,惨不忍睹。
“剑真要走,你抓得住?”
姜尚真心念微动,收回截柳叶,悬停在他眼前,伸出手指轻轻弹,似乎嫌弃这把本命飞剑沾染绛树姐姐鲜血,有些于心不忍。
韩绛树试图以心声秘术与父亲言语,可惜徒劳无功,果真是拽着那位剑仙起置身于五岳真形图当中。
只是韩绛树难免心有疑虑,父亲为人隐忍,为何要对个与太平山关系莫逆陌路剑仙,莫名其妙就要打生打死?
杨朴则有些思绪飘远,小时候在山上贼窝里,除打骂难免之外,其实山上日子过得还不错,结果到最后匪人们嫌他吃太多,甭管鱼肉什,只要端上桌,撑死鬼好过饿死鬼,尤其是第餐,孩子当时都快吃出年味,所以只管下筷如飞,加上家里是真穷,确实给不起钱,就把他装麻袋丢回去,有个老贼子,解开绳子后,踹着麻袋与孩子说句玩笑话,穷得都差点没命,还瞎扯什功名,读几天书就失心疯,以后再多读几本,还不得奔着当那举人老爷去。
结果到最后,从乡野学塾里走出杨朴,在十八岁,就考中状元。
哪怕在书院求学,杨朴偶尔还是会想起那段山上岁月,会感激那个说几句无心之语老匪人。
姜尚真指指韩绛树,“杨朴,你以后当书院君子贤人,别学他们那聪明。”
杨朴摇头道:“学不来。”
姜尚真突然转头说道:“杨朴,你是读书人,教句更吓唬人狠话。”
杨朴神色尴尬,还真就用心思量,然后板眼说道:“反正梁子结下,有机会就抄家伙打人闷棍。”
姜尚真打趣道:“可以啊,山里长大?”
杨朴坦诚相见,还真就点头,“小时候给绑匪拐山上去,在贼窝待大半个月,学几句糙话。”
姜尚真倍感意外,“可以可以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就是最好例子,杨朴兄,以后先当君子贤人,再当山长圣人什,到时候可别眼高于顶,就瞧不起和陈山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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