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殳挑选弟子眼光,确实让人佩服。
叶芸芸收十数个嫡传弟子,再加上整座蒲山,嫡传收取再传,再传再收取弟子,习武之人多达数百人,却至今无人能够跻身山巅,哪怕是资质最好、练拳更是极其刻苦薛怀,不出意外话,这辈子都打不破远游境“覆地”瓶颈,更何谈跻身山巅,以拳“翻天”,百尺竿头更进步,跻身止境?
姜尚真屁股轻轻顶栏杆,丢那只空酒壶到江水中去,站直身体,微笑道:“叫周肥,肥瘦肥,人消瘦肥洲那个肥。你们大概看不出来吧,与叶姐姐其实是亲姐弟般关系。”
姜尚真在自介绍时候,都没看那薛怀和郭白箓,就盯着那个小姑娘呢。
薛怀面无表情。
薛怀毕恭毕敬抱拳道:“师父。”
这位八境武夫,是位相貌清癯儒雅老者,头戴纶巾,气态飘然有古意。
如果不知双方身份,都要误认为他是黄衣芸祖辈。
叶璇玑伸手抓住叶芸芸胳膊,好似撒娇,柔声笑道:“祖师奶奶。”
郭白箓抱拳笑道:“见过叶前辈。”
。更何谈人接连问四场,曹慈都愿意答应下来?
道理很简单,曹慈已经将那郑钱视为位“武道身后不远处之人”。
所以叶芸芸忍不住好奇问道:“这个郑钱,不都说她是皑皑洲雷公庙脉吗?怎成曹沫徒弟?”
至于些个山巅传闻,说郑钱其实是曹慈师妹,女子武神裴杯关门弟子,叶芸芸知道并非如此。
姜尚真笑道:“以后叶姐姐自然会知道。那朋友曹沫,是个极有意思人。不着急,慢慢来。”
郭白箓只当是个山上前辈无伤大雅玩笑话。
叶璇玑却想不明白,为何自家祖师奶奶没有半点不悦神色。
蒲山黄衣芸,因为姿色绝美关系,她很多次出拳,都是让那些没长眼睛山上修士,长点记性。
姜尚真视线上挑,来个上杆子凑热闹,没有道士谱牒,没有法统道脉,却身穿件金顶观道家法袍,境界很矮,个子倒是很鹤立鸡群。
这位老修士与那叶芸芸打个有模有样道门稽首,“金顶观供奉
叶芸芸与郭白箓点头致意,再以双指轻敲叶璇玑胳膊,年轻女修只好松开手臂。
无论是身为蒲山叶氏家主,还是云草堂祖师爷,叶芸芸都算是个不苟言笑长辈。
那个清秀少年模样郭白箓,其实是弱冠之龄,武学资质极好,二十岁金身境,最近些年,还拿过两次最强二字。
这意味着郭白箓是典型厚积薄发,旦再次以最强二字跻身远游境,几乎就可以确定郭白箓可以在五十岁之前,跻身山巅境。
个武学流派,就只有师徒两人,结果竟然就有位止境大宗师,位年轻山巅,当然算是惊世骇俗。
叶芸芸说道:“你如此牵线搭桥,曹沫会不会心有芥蒂?”
姜尚真斜靠栏杆,眯眼笑道:“又不是当那月老红娘,曹沫不会介意。”
叶芸芸说道:“劳烦姜老宗主好好说话,咱俩关系,其实也般,真很般。”
姜尚真爽朗大笑,“能与叶姐姐掏心窝子聊这久,这个般,很不般。”
那三人渐渐走近这边,姜尚真就不再与叶芸芸心声言语,背靠栏杆,抿口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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