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把年纪,还喜欢看那镜花水月,还给自己取个不堪入耳绰号,四处撒钱,也就亏得神篆峰祖师堂之外,没几个桐叶洲修士,知晓此事。云草堂每次开启镜花水月,都会有个绰号尺枪家伙,边砸钱,边嚷着黄衣芸仙子呢,颗谷雨钱就在手里攥着呢,只要叶山主赏脸,露个面儿,哪怕露片裙角都成,这颗谷雨钱就不算打个水漂,叶山主若是舍得说句话,便是砸锅卖铁,冒着从山水谱牒上边被除名风险,去祖师堂偷钱,也要拼条小命不要,
远处,再以手指轻轻敲击白玉栏,道:“欲穷千里目,更上层楼。十境三重楼,气盛,归真,神到。登高远眺,俯瞰人间,气壮山河,是谓气盛。你与皑皑洲雷公庙沛阿香,北俱芦洲老匹夫王赴愬,虽然都侥幸站在第二楼,但是气盛底子,打得实在太差,你算是踉踉跄跄走到归真境,沛阿香最不济事,等于是身形佝偻,爬到此处,所以神到境,已成奢望。沛阿香有苦自知,所以才会缩在座雷公庙。”
“你回头再看邻居吴殳,他就很聪明,早早遍览天下武学秘籍,再着重筛选、整理浩然数百种枪术,这是另外种意义上问拳修行,既要让自己眼界更广,还要气魄更大,想要为天下武道学枪之人,开辟出条登顶道路。你呢,得亦武亦玄幅仙人面壁图,就心不定,想要重新拾起修道物,试图从金丹境连破两境,跻身上五境,他山之石可以攻玉,试图借此打破归真瓶颈?”
“忘记荀老儿对你说话吗?武夫不纯粹,哪怕祖师爷赏饭吃,也只会碗中饭粒越吃越少,武道越走越窄。方才你叶芸芸还有脸问那曹沫,是不是纯粹武夫,怎跻身止境。说句实话,也就是他不在,没听见你这话,不然你能把他笑死,就当你黄衣芸问拳大胜而归。”
叶芸芸听到这番言语,非但没有丝毫动怒,她反而愈发神色凝重,字句都听在耳中,记在心里。
姜尚真微笑道:“与虎谋皮,是火中取栗之举。但是君子之交,才是天高月白。好叶姐姐唉,昨日人事是昨日人事,至于明天如何,也要好好思量番啊。荀老儿对你寄予厚望,很希望座武运稀拉平常桐叶洲,能够走出个比吴殳更高人,若是位拳好看人更好看女子,那就是最好。当年们三人最后次同游云笈峰,荀老儿握着你手,语重心长,说好些醉话,比如让你定要比那裴杯在武道上走得更远。是荀老儿醉酒话,也是真心话啊。”
叶芸芸皱眉道:“有说过这些?”
叶芸芸还真记不住,实在是那位荀老宗主在她这边,说话太多。
而且叶芸芸是为尊者讳,所以才在姜尚真这边直没好意思埋怨那位老前辈为老不尊。
荀渊说什话,叶芸芸没印象,当时假装醉眼朦胧握着自己手,叶芸芸倒是没忘记。
老宗主荀渊,除费尽心思将她“请到”福地花神山,每次相遇,瞧她视线,总让她觉得眼神不正,不怀好意。老头子喜欢大献殷勤,絮絮叨叨个不停,视线游曳不定,眼睛更忙,就像个情窦初开胆子还大毛头小子。姜尚真先前冤枉那芦鹰那番论调,搁在荀老头身上就半点不冤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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