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此事,两国已经其实吵好几年,闹哄哄,大泉王朝,庙堂上下,都极为强硬,尤其是些青壮*员和边关武将,都已经嚷着要让北晋听听马蹄声。
溪涧中,那女鬼转头望向岸上,微笑道:“客人瞧着面生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姑娘觉得面生很正常,约莫二十来年前,路过金璜府地界,刚好瞧见府君大人迎亲队伍,后来还有幸见过府君面,当年没能喝上杯兰花酿,这次路径贵地,就想着能否有机会补上。”
那女鬼愣愣,立即有些疑心。
因为当年她就在那山神娶亲队伍当中,怎不记得见过此人?
年轻人,名叫刘翚,才二十多岁,就已经是正五品武将,关键是还有个北晋国临时设置五方山水巡检身份,也就是说国北岳山水地界,年轻人可以指挥调动山君之下所有山水神灵,各州郡县城隍,各地文武庙,都受年轻人辖制。
刘翚是北晋国郡望大族出身,不过却是靠军功当上将军,道理很简单,家族早已覆灭在那场洲陆沉浩劫中。
除此之外,传闻年轻人与北晋新帝,相逢于患难之际。
而更有小道消息,说皇帝陛下那个联姻外嫁别国妹妹,其实与这个年轻将军,是有故事。
年轻武将神色淡然,“个不小心,真要与大泉王朝撕破脸皮,打起仗来,郭仙师可能比更好说话。”
截流水,水位直抬升,再无溪水流入那处小水潭。
那女鬼也不介意,只是她身形稍矮,双腿入水更多,好像记起事,与那青衫男子说道:“不用担心原路返回,会被某些人穿小鞋,咱们金璜府有路直通松针湖,泛舟游湖,风景极美,想要登岸,无需计较渡船会不会被蟊贼偷去,松针湖湖君娘娘,本就是们金璜府夫君夫人哩。”
陈平安这才开口笑道:“那就叨扰。”
那位施展水法截取溪水老神仙,终于睁开眼睛,冷笑道:“小小水鬼,大放厥词,活腻歪?”
年轻武将好像改主意,挥挥手,示意那些披甲武卒放行,还与那佩刀悬酒壶青衫男子说道:“你们最好不要在那金璜府逗留太久,神仙打架俗子遭殃,不是句玩笑话。至于游览松针湖,倒是可以随意。”
陈平安其实
老修士脸色阴沉,冷哼声,返回行亭继续吐纳修行。
金璜府山水谱牒,其实早已“搬迁”到大泉王朝,而金璜府却位于毫无争议北晋国版图之上,所以再不挪窝,就会名不正言不顺。哪怕是吵到大伏书院圣人山长那边去,也还是大泉王朝和金璜府不占理。
现在比较微妙事情,其实还是那座八百里水面松针湖,这座大湖归属以及划分,确实有待商榷。
北晋皇帝意思很明确,金璜府必须北迁,最好还能够拿下整座松针湖,若是大泉那边仗势欺人,那就去书院找圣人评理。
北晋这边底线,就是将松针湖分为二,让那座湖君水府只占据约莫四分之松针湖水域。
陈平安拱手谢过。
年轻武将点点头。
陈平安走在溪边道路上,那头金璜府出身女鬼则手拎着裙角,行走水面上。
行亭那边。
名为郭仪鸾观海境老修士走到门口,讥笑道:“刘将军,你倒是好说话,说放行就放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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