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也是靠着刘氏这份祖荫,所以才有监国有功藩王刘琮卧病不起,有刘茂寄人篱下,守着座小道观,还算安稳。逢年过节,黄花观青词绿章,三官手书,符箓,都会按时定量会送往蜃景城皇宫。传闻些个念旧前朝老臣子,每当瞧见那些手书符箓,都会忍不住垂泪涕零。据说还有些言语无忌年迈老人,与老友喝高,说哪怕为多看年符箓,也要多活年。
这就是儒家圣贤直苦口婆心说那个道理,名言事正顺成。
天底下连那无根浮萍般山泽野修,都会尽量求个好名声,还能有谁可以真正置身事外?
这些个小道消息,都是申国公今天与刘茂在正屋对坐,老国公爷在闲聊时透露。
陈平安打趣道:“今天黄花观龙洲道人,用同样个道理,打当年狐儿镇三皇子殿下脸。”
迷津,还提起“桐叶洲别出牛头脉”这个说法,所以在那之后,陈平安就有意去解些牛头禅,只不过知半解,但是僧人关于文字障两解,让陈平安受益不浅。
位年轻道人,走出清净修行厢房,头戴远游冠,手捧拂尘,脚踩云履,他只是瞥眼姚仙之就不再多瞧,直愣愣盯住那个青衫长褂男子,片刻之后,好像终于认出身份,释然笑,摔拂尘,打个稽首,“贫道拜见陈剑仙,府尹大人。”
陈平安拱手还礼,“见过龙洲道人。”
姚仙之懒得还礼,忍着笑,就这俩,照面竟然没打起来,真算修心养性,双方不愧是修道之人。
姚仙之想要摘下腰间酒葫芦,准备饮酒看热闹,结果被陈平安拍拍胳膊,说道:“等会儿进屋子再喝。”
刘茂沉默片刻,点头道:“修行路上,若是半点不让出道路让人,要被身后人赶上,起冲突,要撞上身前人,多误会,结果都是那万。如此来,确实不美。”
陈平安啧啧道:“观主果然修心有成,二十年辛苦修道,除已经贵为观之主,更是中五境地上真人,心境亦是不同以往,道心境界两相契,可喜可贺,不枉费今
姚仙之不明就里,还是放下酒壶。
道号龙洲道人刘茂听到这句话后,苦笑摇头,“陈剑仙,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”
姚仙之愣半天,愣是没转过弯来。这都什跟什?陈先生进入道观后,言行举止都挺和善啊,怎就让刘茂有此问。
道人刘茂,是真没把个只会意气用事京城府尹放在眼里,无论是曾经藩王,还是黄花观现任观主,面对这个好似官场雏儿姚仙之,给个道门稽首,足够。双方还真没什好聊,自己说道法,谈修行,姚仙之听不懂,纯属对牛弹琴。府尹大人与自己说那庙堂事,犯不着,而且太忌讳。
至于自己为何能够在此修道多年,当然不是那姚近之念旧,心慈手软,妇人之仁,而是朝堂形势由不得她顺心遂意。大泉刘氏,除先帝兄长临阵脱逃、避难第五座天下事,其实没什可以被指摘,说句实在话,大泉王朝之所以能够且战且退,哪怕接连数场大战,南北数支精锐边骑和各路地方驻军都战损惊人,却军心不散,最终守住蜃景城和京畿之地,靠还是大泉刘氏立国两百年,点点积攒下来丰厚家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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