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确实有
份证据，但是不全。当年斐然在销声匿迹之前，确实来黄花观悄悄找过刘茂次。
至于所谓
证据，是真是假，刘茂至今不敢确定。反正在外人看来，只会是铁证如山。
刘茂突然睁开眼睛，“真相如何，你猜得到？”
陈平安脚尖点，坐在书案上，先转身弯腰，重新点燃那盏灯火，然后双手笼袖，笑眯眯道：“差不多可以猜个七七八八。只是少
几个关键。你说说看，说不定能活。”
刘茂突然笑起来，啧啧称奇道：“你当真不是斐然？你们俩实在是太像。越确定你们不是同个人，
反而越觉得你们是个人。”
“可能记错，是与刘琮说。”
陈平安点点头，又问道：“你还没有想明白，为何会故意带上姚仙之？”
刘茂笑道：“怎
，以陈剑仙与大泉姚氏关系，还需要避嫌？”
陈平安打个响指，天地隔绝，屋内瞬间变成座无法之地。
刘茂大为错愕，但是刹那之间，出现瞬间失神。
众多书籍材质，文字内容，都看不出门道。
陈平安还是不太放心，将那刘茂那柄拂尘驭到手中，掂量番，再摇晃几下，最终将木柄寸寸捏碎。
刘茂板着脸，“不用还，当是贫道诚心诚意送给陈剑仙见面礼。”
陈平安将失去木柄拂尘放回书案上，转头笑道：“不行，这是与殿下朝夕相处心爱之物，君子不夺人所好，虽然不是什正儿八经读书人，可那圣贤书还是翻过几本。”
拂尘只是山下寻常物，已经碎去木柄是如此，麈尾丝线也是，此物虽然不名贵，可到底是那位观主心头好。
陈平安微笑道：“咱们今夜没少聊闲话，可以说几句正经话，殿下赶紧自救。”
刘茂却站起身，好像如释重负，大笑道：“如果完完全全听从斐然安排，只要万蛮荒天下打输，重新丢掉桐叶洲，就该立即涉险逃离蜃景城，那只要被赶到那座重建大伏书院，今天谁是阶下囚，就真不好说。可惜胆子太小，过于惜命
因为屋内，出现位位青衫背剑客，神色各异，站在不同位置，众人异口同声，却是另外个男子嗓音，道：“刘茂，你真是个扶不起废物，早知道当时就该选择高适真。如果是陈平安，或者陈平安耐心不这好，随意翻检你魂魄神魂，跟翻书样，那你这会儿其实已经死。”
刘茂欲言又止，只是瞬间就回过神，猛然起身，又颓然落座。
总算得到答案。
陈平安收起把笼中雀，微笑道：“斐然兄真是个狗日，半点不讲兄弟情谊和江湖道义。”
刘茂开始闭目养神，束手待毙。
刘茂冷笑道：“陈剑仙过谦，很读书人，当得起府尹大人“先生”称呼。”
陈平安开始抬起手，轻轻拂过那些书籍，从本本书籍当中随意炼字，同时说道：“倒是要感谢文庙，禁绝山水邸报五年。不然如今这名声，算是彻底烂大街。”
刘茂皱眉不已，道：“陈剑仙今天说好多个笑话。”
陈平安缓缓而行，个个文字被炼化撷取，又迅速消散空中，随口问道：“当年是不是说过，下次见面，要你装作认不得？”
刘茂摇头道：“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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